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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破获情报交易 美国怒抓台湾间谍(附图)

http://jczs.news.sina.com.cn 2004年09月23日 10:54 环球时报

卷入间谍案的美国务院前高官凯泽和台湾女特工程念慈(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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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情报部门使用美人计,将情报触角伸进美国国务院的核心层。美国高层对此大为恼火。台湾当局则因在美国的情报网曝光,担心受到美国的惩罚而惊慌失措。近几天,这起美台之间的间谍案的细节,以及其可能产生的影响,受到了媒体的广泛跟踪。

  餐厅里破获情报交易

  美国首都华盛顿的波多马克河畔有一座不起眼的餐厅。就是在这里,美国联邦调查局破获了一起震动世界的情报大案。

  9月4日上午11时左右,一批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拥进餐厅,对餐厅老板说他们要在这里执行一项任务,要求餐厅方面予以配合。老板哪敢不从,赶忙让一名助手出来帮忙。特工们在几张桌子旁坐下来,角落处的一张则空下来留给“猎物”。没过多久,三名“客人”走了进来,其中一名是白人,旁边则是一男一女两名亚洲人。餐厅领班将他们带到那张空桌子旁。他们丝毫没觉察到情况有点异常。栏杆外的草坪上,几只鸭子晃晃悠悠地走过,还有几只松鼠在跳来跳去。“客人”一边欣赏美景一边闲聊,根本没注意到周围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更没想到,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已经被记录下来。席间,那名白人将两个大信封交给对方,后者则将一个封好的牛皮纸信封放到他面前。饭后,三名“客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但刚进停车场,就被几名特工围住。

  9月15日,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此次特别行动真相大白———那三名被当场抓获的“客人”,一名是美国国务院的前资深外交官唐纳德·凯泽,他被捕的原因是“隐瞒赴中国台湾的秘密行程,并涉嫌以不正当途径向台湾特工提供文件”;另两人均为台湾情报官员,男的叫黄光勋,是台湾“国安局”派驻美国的情报官,女的叫程念慈,是黄光勋的下属。据报道,凯泽交给台湾情报官员的是美国国务院的重要文件。9月16日,美国司法部宣布,联邦调查局已于9月15日正式逮捕了凯泽。

  联邦调查局跟踪一年多

  此事一经披露,立即引起了台美各界的震动,因为这不是一起小案子。美国联邦调查局称,他们对凯泽等人的监控已有1年之久,跟踪记录写了满满10页纸。联邦调查局给程念慈起了一个代号,叫“外国人一”;黄光勋的代号为“外国人二”。跟踪记录显示,去年8月31日,身为美国国务院副助理国务卿的凯泽出访中国大陆,后于9月2日转往日本,最后在9月7日返回美国。在此期间,凯泽曾密访台湾3天。根据日本海关的记录,凯泽在9月3日离开日本到台北,9月6日又经日本返回美国。“巧合”的是,程念慈也在去年8月30日自华盛顿飞回台北,然后又于9月8日飞回华盛顿。凯泽已向联邦调查局承认,9月3日至6日在台湾期间,他曾与程念慈见面。但是,凯泽在去台湾前,并没有请示上级;回到美国后他也没有汇报,就连他的妻子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联邦调查局的情报还显示,在这次神秘的台北之行后,凯泽与台湾情报官员的会面并没有停止:今年5月29日,他与程念慈同时搭乘火车到纽约;7月23日晚8时10分,他在台湾“驻美代表处”外接程念慈上车,并于当晚9时10分送她回家。

  7月31日,凯泽突然辞去副助理国务卿一职。此后,他与台湾情报官员的会面更加频繁。8月1日,他就与程念慈、黄光勋在华盛顿见了一面。在随后的8月4日、8月18日、9月4日,他又先后与二人见面,并交给对方一些文件。9月4日被抓时,凯泽老老实实地当场招供说,他知道对方是台湾的情报人员,并承认把“文件”交给了对方。程念慈当天也被联邦调查局特工带走,并接受了十多个小时的问话。她也承认自己与凯泽“有一些接触”。

  凯泽招供使台湾“国安局”非常惊慌。据“国安局”官员透露,在凯泽与他们交往以及凯泽亲赴台湾的过程中,“国安局”可是做足了工作,比如,凯泽去年9月到台湾期间,“国安局”启动了代号为“赵必忠”的项目,使凯泽“以特殊礼遇免验身份”进入台湾。“赵必忠”项目是台湾“国安局”专项工作的代号之一,在该专项工作的礼遇记录上,通常只有如“贵宾一行几人”之类的词句,从中看不到任何姓名或搭乘班机的字眼。

  三名“演员”处境不同

  事件的男主角凯泽现年61岁,是美国著名的亲台人物。他汉语流利,还会说几句闽南话和客家话。30多年前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曾到台湾打工。后来,他官位升至副助理国务卿,主管日本和韩国事务。他与前“台湾驻美代表”程建人私交“甚好”,

  曾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程建人是他最敬佩的“外交官”。他甚至开玩笑说:“如果程建人是女的,我就跟他结婚。”凯泽被抓后,美国司法部门指控他“曾作不实报告,并隐瞒2003年9月访问台湾一事”。9月15日,凯泽在弗吉尼亚州东区法院出庭,随后以50万美元取保候审,但是,法院给他戴上了一副电子脚镣,并没收了他的护照。据悉,10月13日,凯泽将再次出庭受审。

  女主角程念慈,现年34岁,1993年毕业于台大政治系国关组。认识她的人都说,程念慈“很会处理人际关系”,就连系里的一些教授也抢着要她担任自己的助理。大学毕业后,她报考“国安局”并被选中,几年后赴美刺探情报。与凯泽的情报交易败露后,她在“国安局”的指示下返回台湾。台湾媒体报道说,她目前“隐居”在阳明山,终日不敢露面。

  事件中的黄光勋来头更大。此人原为“国安局国际情报处少将处长”,曾一手安排“重大外交活动”,并成为第一个获任命的“驻美中将特派员”。凯泽去年密访台湾时,黄光勋也曾赶回台北,全程负责接待。据台湾“国安局”官员透露,此次间谍案曝光后,黄光勋有可能被美方列为“不受欢迎人士”而被赶回台湾。

  美方震怒台当局紧张

  美国媒体说,美国高层对这起案件的实际感受是:震怒;而台湾当局的心理是:恐慌。9月16日,在美国国务院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包润石第一个被问到的就是凯泽案的情况,而且记者争相发问,几乎占去记者会一半的时间。包润石说:“国务院和国务卿(鲍威尔)已完全知道这起事件……(我们)对这一事件的调查大概有好几个月了。”凯泽以前的一名同事在接受《华盛顿邮报》记者的采访时说:“台湾人在美国从事间谍活动历史悠久。这无可置疑,但最奇特和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凯泽也被招募过去了。”另据透露,此事也惊动了美国总统布什,鲍威尔则十分尴尬。

  台湾当局感到恐慌,是因为这不仅是其情报工作的一大挫败,还有可能因此招致美国的惩罚。国民党“立委”章孝严认为,凯泽事件对台美关系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危机,可能使双方关系雪上加霜。为避免出现这种局面,台湾当局多头出击,紧急灭火。其一,台“外交部长”陈唐山于9月17日晚提前紧急赴美。按照原先的计划,陈唐山9月20日才会启程去美国。台湾媒体认为,陈唐山最大的任务就是向美方道歉,并进行“合理的解释”。其二,频繁向美方表达“诚意”。事情败露后,台湾“行政院长”游锡和“总统府”秘书长苏贞昌立即出面,否认台对美进行间谍活动,同时表示“如果美方需要,台湾会全力配合”。他们还一厢情愿地说:“台美关系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其三,紧急召回外派特工。据台湾《中国时报》报道,台湾“国安局”已经发出指令,要求派驻在外的特工于近日返回台湾,全面检讨情报工作的情况,以避免再出差错。一些情报分析人士认为,此事将迫使台湾当局重组在美国的情报队伍。

  分析人士认为,美国高调公开这起间谍案,显然是在向台湾发出警告,表明美国对台湾当局已经“强烈不满”。因为在一般情况下,为避免损害双方关系,此类案件常做内部处理。但一些分析人士同时认为,美台关系不会因此而发生“质的变化”。目前,美国方面只是指控凯泽“曾作不实报告,并隐瞒2003年9月访问台湾一事”等等,没有透露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有过一段时间后大事化小的倾向。《中国时报》9月19日的报道认为,美国最终可能不会以“间谍罪”起诉凯泽。

  分析人士进一步指出,台湾对美国的情报活动必将加重华盛顿对台湾的警觉,但在美国借台湾遏制中国大陆、台湾倚仗美国对抗大陆的态势之下,美国还会继续维护与台湾的关系。美政府官员就曾指出,台湾人的(情报)威胁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威胁不在同一范畴,“在这个清单上,他们不是美国的致命敌人”。在间谍问题上,台湾与以色列相似,美国不会因此对台湾下重手而对自己的亚太战略产生破坏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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