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军观察:以色列空军的活塞时代(组图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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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02月06日 10:26 《国际展望》杂志 | |||||||||||||||||||||||||||||||||||||||||||||||||||||||||||||||||||||||||||||||||||||||||||||||||||||||||||||||||||||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军事图片 3000公里远航 以色列对战斗机的需要几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尽管飞行员们不喜欢S-199,以色列政府还是追加了订货。8月份,捷克方面说已经没有库存S-199了,但还有喷火战斗机。当时捷克在苏联的压力下被迫实施武器装备的苏式化,喷火显然处于淘汰之列。以色列在确认 新购买的喷火可以通过三种途径运回以色列:装船、散件空运或自己飞回来。海运耗时太长,空运虽然速度快,但运输机需要向别国租借。萨姆·波默朗斯(以色列驻捷克的技术主管)建议拆掉喷火机上不必要的设备,加挂副油箱,让它们自己飞回以色列。这个代号为“Velvetta”的行动计划被采纳。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库诺维采,萨姆·波默朗斯全面负责改装喷火的工作,他和鲍勃·道恩以及一位捷克工程师拆掉了喷火机上所有不必要的装备(机炮、无线电等),装上副油箱。参加了当时行动的杰克·科恩回忆道:喷火机通常只有1个85加仑的油箱,只能提供1个半小时的巡航飞行时间。所以需要安装额外的副油箱——在机腹下挂2个油箱(90加仑),机翼炸弹挂架下挂2个雪茄形副油箱(62.5加仑),我们还拆掉无线电,在座舱后再安置1个油箱(79加仑)。这样可以使燃料携带量从85加仑提高到370多加仑,我想那足够了我们从捷克飞回以色列了。每个机翼副油箱实际上都是标准的德国制300公升副油箱。我们做过测试,可提供大约4个半小时巡航时间。 以色列还征得南斯拉夫人同意在其境内着陆和加油,地点选在尼科斯奇一个废弃的德国空军基地(南斯拉夫门的内哥罗省境内,靠近阿尔巴尼亚边境)。从捷克到南斯拉夫很简单,但第二段行程长达2250公里,耗时约7小时,全在开阔的公海上空。波默朗斯估计每架喷火机着陆时还能剩下20分钟的燃料。 9月24日早晨,6架喷火战斗机离开库诺维采前往300英里外的尼科斯奇,飞行员是穆迪·阿隆、鲍里斯·西尼尔、赛义德·科恩和图克西·布劳、波默朗斯和杰克·科恩。由于没有无线电,飞行员之间的沟通很困难,只能通过打手势,分辨口型。在尼科斯奇降落时,布劳忘了放下起落架,导致飞机损坏。喷火上拆下来的装备也被运到尼科斯奇,1架C-54运输机将把它们运回以色列,同时它也负责为喷火机群导航,而以色列海军的2艘快艇被派到地中海上担负海上救援任务。5架完好的喷火在9月27日起飞,飞行2小时后,阿隆和西尼尔觉得副油箱导油管有问题,他们被迫在希腊Rhodes岛降落,这两位飞行员因为被希腊当局怀疑是共产党员而被逮捕。剩下的3架喷火(D-132/133/134)在15:30分飞过以色列海岸线。整个远征持续了6小时3刻钟。布劳和他受伤的飞机被C-46运回以色列。希腊当局在10月12日释放阿隆(4天之后,他就因S-199的发动机故障丧生)和西尼尔,但扣下了喷火,其中1架在事故中被毁,剩下的1架在1950年交还给以色列。 库诺维采剩下的12架喷火准备在10月22日以同样方式飞回以色列,但南斯拉夫拒绝提供降落地点。萨姆·波默朗斯和他的技术小组设法给喷火装上了更多的副油箱,准备直飞以色列。但捷克当局拒绝放行,他们不同意这个没有中途加油的飞行计划。12月初,以色列答应为每架在南斯拉夫做中途停留的喷火支付200美元,以允许以色列飞机最后一次在南境内着陆。担任飞行任务的以色列飞行员(来自101中队)在12月9日到达布拉格。另一批10架被拆成散件的喷火也运往南斯拉夫准备装船运回以色列。暴风雨使那些准备飞回以色列的喷火机群不得不延后。12月18日上午10:00,6架(飞行员分别是萨姆·波默朗斯、恺撒·丹各特、比尔·波默朗兹、乔治·利希特、约翰·麦克埃尔洛依和莫迪·费恩)喷火战斗机开始第二次长途飞行。由于能见度低,1个半小时飞行后,利希特决定返航,但是萨姆·波默朗斯坚持驾机冒险飞行,结果撞山坠毁,所幸本人只受了轻伤。 喷火的战争日志 10月中旬以军发起名为Yoav的攻击行动,101中队的5架喷火战斗机出动了4架为攻击阿尔-阿里什的英俊战士战斗机护航,其中1架因故障无法飞行,其余3架在10月15日从赫尔兹利雅起飞与从拉玛特-大卫起飞的英俊战士会合。下午17:40机群轰炸了阿尔-阿里什空军基地,摧毁了4架埃及空军的喷火战斗机,炸毁了飞机修理厂并彻底破坏了跑道。第2天,原定2架喷火护送3架B-17轰炸机出击,轰炸阿尔-阿里什(09:00)和玛依达尔(13:30),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最后只有1架喷火护送B-17在16:00轰炸了法鲁贾。10月19日,杰克·道尔和另一名飞行员护送B-17轰炸了Huleiqat。10月21日,鲁迪·奥加尔腾和杰克·道尔驾机执行战斗巡逻,在Beersheva和阿尔-阿里什之间的空域遭遇4架埃及空军喷火战斗机,奥加尔腾击落其中2架,击伤1架。担负侦察任务的D-130号喷火也在整个秋季频繁出动。10月28日,2架101中队的喷火护送3架B-17轰炸机护轰炸了黎巴嫩军队在加利利的司令部,但由于情报错误,轰炸了错误的地方,第二天上午07:00到07:45分,它们又重新起飞再次轰炸。 进入11月后,101中队的喷火战斗机主要进行战斗巡逻,拦截埃及空军战机。11月11日,鲁迪·奥加尔腾和鲍里斯·西尼尔驾驶喷火战斗机在巡逻中击落1架埃及空军的达科他运输机。17日,鲁迪驾驶的喷火战斗机在埃及法鲁贾上空7500英尺遭遇3架埃及空军喷火战斗机,鲁迪又击落1架。 12月,随着第二批喷火战斗机的到来,以色列空军最初准备组建第2个战斗机中队——105中队,由鲍里斯·西尼尔指挥,驻扎克法-希尔金。但阿军炮兵轰炸了这个基地使计划流产,最后这些喷火全部被编入101中队。 鲁迪·奥加尔腾在12月22日再次出击执行巡逻任务,那天正是埃及空军最新的马基MC-205战斗机正式开始行动的一天。鲁迪和他的僚机杰克·道尔,遭遇了马基编队并击伤其中1架。12月27日,2架喷火在阿尔-阿里什上空拦截了埃及空军的马基战斗机编队,但未取得战果。12月28日,海运到的10架喷火作好了行动准备,101中队开始更大规模的行动。鲁迪再次率领机群执行空中巡逻,10:45,2架埃及空军马基战斗机轰炸了尼扎那附近的以军行军纵队。鲁迪和他的僚机追上去击伤了这些马基战斗机。12月29日,道尔率领2架喷火攻击他认为的埃及护卫车队。在一顿机枪扫射后,他们才意识到攻击了以色列陆军内格夫旅(Negev Brigade)。同一天,威尔逊和阿尼·鲁赫护送2架69中队的B-17轰炸机攻击了法鲁贾。任务完成后,2架喷火飞返,在空中遭遇5架埃及战机,3架逃离,2架转身迎战,威尔逊击伤了其中1架喷火。12月30日,麦克埃尔罗依和僚机杰克·道尔每人打下来1架MC-205V型战斗机,这些马基战斗机正在扫射埃及空军基地比尔-哈马附近的以色列军队,2名埃及飞行员阵亡。道尔在1994年回忆道:“约翰·麦克埃尔罗依和我前往比尔-哈马空域侦察,我们看见埃及的飞机正在扫射陆军兄弟。我切进他们的盘旋航线内圈,打下了长机。约翰占据了对第2架马基的尾后攻击位置,一个长短射把它打了下来。” 1948年最后一天,101中队3架喷火(2架轰炸,1架在高空掩护)攻击了比尔-哈马,丹尼·威尔逊、赛义德·科恩参加了行动。威尔逊的飞行日志这样写道:1948年12月31日,我驾驶喷火(白15)在西奈上空巡逻,我发现了1架埃及飞机——可能是意大利制造的菲亚特或者马基战斗机——正返回比尔-哈马基地。它在我的下方,我击落了它。”同时,2架埃及马基战斗机在地面被摧毁。返航途中,威尔逊和赛义德·科恩绕道前往法鲁贾,他们发现1架埃及喷火正护送1架C-46运输机空投物资。威尔逊咬住了喷火,喷火立即急转摆脱,但威尔逊紧紧咬住不放,为了节省弹药,威尔逊没有用机炮攻击,而是用机枪打中了埃及战斗机的发动机冷却系统,那架飞机立刻进入螺旋并坠毁。事实上,弹药总是问题,威尔逊回忆到:“他们总是告诉我们节省弹药。1发20毫米炮弹值4美元,而12.7毫米机枪弹只值50美分,所以他们要我们多用机枪,不要用机炮。”以色列空军当时的窘迫可见一斑。 1月1日,2架101中队喷火战斗机攻击了拉法的铁路交汇点,第2天,2架喷火轰炸了西奈北部的铁路,但扔下的4枚炸弹有一半没有炸。1月5日,2架101中队的喷火轰炸了卡恩尤尼斯南面的铁路线,炸毁了一列机车。下午,鲍里斯·西尼尔驾驶的野马战斗机和赛义德·费尔德曼驾驶的喷火遭遇3架埃及马基MC-205战斗机。以色列战斗机立即投入战斗,费尔德曼声称击落1架马基。 1月4日,埃及向联合国发去电报:如果以色列在第2天当地时间16:00点停止对抗,他们也将停火。以色列同意在1月7日16:00停火。战争的最后一天,鲍里斯·西尼尔和杰克·道尔驾驶野马战斗机护送35中队的哈佛飞机攻击Dir El Balah附近的埃军,在奥贾-拉法大路上空遭遇6架马基战斗机。当时驾驶喷火的威尔逊和僚机阿尼·鲁赫也在该空域,埃及战斗机只发现了2架以色列飞机,它们立即仍掉炸弹,爬升迎战。埃及战斗机压根儿就没有发现道尔和西尼尔。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西尼尔和道尔都声称击落敌机,但埃及方面记录只损失了1架飞机。威尔逊在飞行过程中与鲁赫分散了,在以色列飞机撤走后发现自己处在一群马基战斗机中(这也暗示埃及1架飞机被击落了)。他用无线电告诉基地:“我抓住了5架马基。”随后发起攻击。威尔逊事后回忆:我和这些马基缠斗在一起,随后我意识到他们正企图把我往阿尔-阿里什的防空炮火区里引。我被1发榴霰弹击中了,幸运的是它没有爆炸。我立即终止了行动返回基地。 英国皇家空军的耻辱 1949年1月7日上午,英国皇家空军在以色列边界附近遂行了几次照相侦察任务。下午,英国空军又进行了一次侦察行动:第208中东战术中队的6架喷火式MK18型飞机低空掠地沙漠,在奥贾至贝尔谢巴公路处进入以色列上空,尔后转向北方,飞向加沙-腊法地区。以色列地面部队误以为这些是埃及飞机,立即开火,1架喷火式在拉法上空被击中,飞行员跳伞后落在以军驻地附近。正当其余几架喷火式在上空盘旋,注视着他们的同伴落下时,突然遭到以色列喷火式飞机的袭击,转眼间便有2架被击落。1架坠毁,飞行员阵亡;另1架在沙丘上迫降后,飞行员幸免于难。这是一场短促而激烈的空中格斗,以色列飞机带着几乎告罄的油箱迅速脱离了战场。 这天空战主角之一飞行员迈克罗伊事后回忆说:“1月7日,我们进行了几次巡逻后被告知将在下午4:00停火。下午2:15-2:30之间,我与2名飞行员驾驶2架喷火式和1架野马式准备再次起飞巡逻,看看是否还有机会击落敌机。我在地图上向他们指了指我们应该去哪,结果机械师说,野马还未修好不能用,我只好与另一名飞行员斯里克·古德林各驾驶一架飞机起飞。我们俩以大约5000米的高度飞抵海岸边。最初的20分钟一切正常,可突然,我对在我的左侧的斯里克说,‘看右边冒烟的地方,在地面上’,那大约有15公里远。三股黑烟直冲上300米的高空,‘我们过去看看’。当我们接近时,我们看见卡车在燃烧,其中有两辆轻型装甲车和许多吉普车,没见到有飞机。再看,4架喷火式飞机飞了过来,它们在扫射。2架正向东飞,另两架在俯冲过程中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们找不到目标了,所以我就提醒斯里克要提高警惕。我们转向南方看看是否能发现其它飞机。斯里克大叫起来,‘有一架敌机就在我们正前方!’他的高度比我们要低约1000米,所以我们按下机头俯冲下去,边冲边开火。我们在他们的右上方,敌人也向右上方拉起准备逃走时,我在70米上开火击中了一架,四周溅起飞机爆炸的碎片。他们准备俯冲逃走,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一地区出现。再看时,斯里克在已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我向四周迅速一看,后面什么也没有,我发现又有一架飞机从我右前方飞走,从飞机的机徽上可以看出那不是自己人。我们的飞机在尾部都有大大的红白条纹,在很远处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所以我就紧紧地盯了过去。我直接从它的内侧切了进去,大约三、四秒钟的一个长点射,敌机与我射出的枪弹一起掉了下去。我迅速退出了战斗。四顾还是不见斯里克的踪影。我马上用无线电告诉他我的位置。地面仍在着着火,从30公里外都可以看到。我就在那里转开了圈。不一会儿,斯里克才从一边冒了出来,这时我们才一同返回了机场。是斯里克告诉我刚才那是英国人的喷火式飞机。我一惊‘你一定疯了,英国人不在那一带,他们在战线的后方’。而那确实是英国人的飞机,而我却没有在他们飞机上看到任何标记!” 在哈兹尔机场的办公室,后来成为以色列空军司令和以色列总统的埃泽尔·魏兹曼,看着刚刚参加完空战的喷火式飞机一架架都安全返航着陆了。作为空军战斗机中队的新任指挥官,他虽多次参加空中作战,但还不曾击落过敌机,而他手下许多飞行员却都曾在二战和在以色列上空取得过战绩。从喷火式刚下来的加拿大籍飞行员迈克罗伊漫不经心地向魏茨曼报告说击落了一架喷火式,并且以同样漫不经心的口吻补充道:“一架英国的喷火式”。这使魏兹曼大吃一惊:他们竟然敢于打击仅仅在几个月前还统治着他们的国家的大英帝国! 下午4:00以埃之间即将实现停火。魏兹曼感到这是他在战争中立功的最后的机会了,于是他向总部反映,认为有必要在阿里什地区上空进行最后一次“显示国威”的巡逻的飞行。魏兹曼立即起飞,另外三名飞行员紧跟着他。爬到2000米高度时,他们便抵达了边界地区,发现8架不明飞机从西面向他们飞来,他们很快就判明这些是英国喷火式飞机。等英机刚一进入以色列领空,4架喷火式飞机迅速从后方靠近,居高临下地发起攻击。一架英机立即尾部冒烟坠毁,其余四散逃逸,以机则紧追不舍。皇家空军的这些飞行员看来经验不足,而魏兹曼他们却是作战老手,魏兹曼咬住一架正在爬高企图脱离战斗的英国喷火式,用他的两门20毫米的航炮把英机打了个底朝天,这架英机在阿里什附近迫降。英国人总共损失了5架喷火式飞机。除1架被地面炮火击落外,其余4架成了以色列空军空战史上辉煌的一页。而此时,以色列空军已成为中东地区最具战斗力的空中力量了。 在独立战争期间的空中战役中,以色列空军的喷火战斗机击落了12架飞机——这个数字是相当可观的。独立战争结束后,又从意大利买来了30多架喷火战斗机。1954年,以色列空军将喷火战斗机倒手卖给了缅甸。进入50年代,这些喷火战斗机被编入3个中队,担任护航和侦察任务。在魏兹曼的努力下,许多飞机,包括“黑喷火”都留在了以色列。其中2架喷火在以色列空军博物馆展出,它们中的一架现在还能飞上天,这是现在世界上极少数还能飞行的喷火之一。 △ 野马驰骋中东 德国空军元帅赫尔曼·戈林曾经说过:“当我看见那些野马飞过柏林上空时,我就知道我们已经失去这场战争了。”野马是当时最快的活塞式战斗机,操纵简单而且航程远。野马战斗机为击败纳粹德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击落过数以千计的德国战机。还有几个野马中队在太平洋战场服役。P-51野马最著名的改型当是P-51D,安装了气泡式座舱并增加了燃料携带量。美国空军的野马战斗机一直服役到朝鲜战争时期,而全世界共有50多个国家的空军装备。 1948年夏天,以色列人设法从美国搞到了4架野马战斗机,分两批从美国走私回以色列。因为当时美国对中东战争的双方都实施武器禁运,这些野马战斗机被拆开分装在柳条箱里,上面贴上标签“联合收割机”字样。7月17日,2架野马战斗机连同18台C-46运输机的普惠R-2800发动机由“企业”号货船装载从纽约起航。它在8月19日达到以色列。不懂技术的搬运工随意拆开板条箱,损坏了不少零部件,部分零件丢失,尤其是枪炮瞄准具,工程师不得不从受损的S-199战斗机上拆下Revi瞄准镜装到野马上。标准的P-51D战斗机装备有6挺12.76毫米勃郎宁机枪,但以色列当时缺乏足够的机枪,最初的2架野马只装了4挺机枪,每侧机翼上2挺。 101中队在10月初得到了第1架可以行动的野马战斗机(D-190)。它首要的任务是侦察,基迪·利希特曼曾经在二战期间在美国陆军航空队驾驶野马:“我经常出发前往大马士革、贝鲁特或苏伊士运河南部执行侦察任务。在贝鲁特我看到机场跑道上停放着一排排的战斗机,因为只是侦察,我克制住了俯冲攻击的愿望。在苏伊士运河区上空我遭到了猛烈的防空炮火。我开始剧烈机动并爬升到12000-14000英尺。5分钟后我掉头返航,不一会儿我似乎看到后下方有一个影子。最后我终于看清那是一架飞机。我立即做好战斗准备。我压下机头以大速度从他后方擦过,他看到了我并立即转向扑过来。我拉起来并再次绕到他后方。这个家伙终于明白他现在的处境了,经过一段似乎很长实际很短时间的机动后,我咬住了他并和他拉成一条直线,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后脑勺,他还不时回头观察。我按下按钮但什么也没发生,我非常生气。我又继续这样和他飞行了几分钟,我不知道他的飞机是哪种型号,看起来像是海怒战斗机,我曾在画册上看过照片。” 利希特曼实际上遭遇的是埃及空军仅有的1架海怒,飞行员是穆罕默德·扎伊德少校,驻扎在阿尔-阿里什的埃及空军第2中队中队长。但是当利希特曼报告埃及空军拥有海怒战斗机时,空军司令部不相信。 第2架野马在10月17日做好战斗准备,此时,Yoav行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因为101中队的喷火D-130号机没有可靠的氧气设备,不能飞到14000英尺以上的高度,而侦察任务又限制它的速度在220公里/小时以下。因此它需要护航,这个任务落到了P-51D野马的头上。11月19日,埃泽尔·魏兹曼驾驶D-130号机与1架野马一起出动。他们从查佐尔起飞并在拉玛特-大卫基地补充燃料。下午早些时候,魏兹曼花了40分钟以200公里时速在大马士革上空通过了3次。 11月20日早晨,查佐尔接到了拉玛特-大卫基地的电话,发现有不明身份的飞机。指挥官赛义德·科恩赶到指挥塔用望远镜查看,韦恩·皮克爬进了野马战斗机。科恩同时用无线电引导皮克绕到它的后方。这架未经确认的飞机可能一开始就看到了皮克的野马,它立即停止向南转向西向地中海飞去。在到达入侵者高度的时候,皮克的座舱盖模糊起来,他自己也差点昏死过去,氧气系统出了故障。虽然入侵者留下的尾迹非常清晰,科恩引导皮克跟上去,但皮克中止了拦截,因为太高了。科恩命令他下降,皮克降低了高度后发现了目标,他认为那是一架四发轰炸机。他按下开火按钮,12.76毫米机枪子弹向水注一样向目标浇过去,直到机枪卡壳为止。赛义德·科恩回忆到:“皮克在无线电里发疯般的诅咒,几乎都要哭了,因为他的机炮卡壳了。但随后我发现敌机尾部的烟越来越厚,越来越黑,然后我看到了火光,那飞机在空中解体。” 随后魏兹曼驾驶汽车前往海法以南海岸查看坠机地点,但只看到残骸漂在海面上。着陆后,皮克确信他击落了1架四发的哈利法克斯轰炸机,但最后证实那是1架英国皇家空军第13中队(驻扎在苏伊士运河区的卡布里特空军基地)的双发蚊式PR.34侦察机(编号VL-625)。皮克的座舱盖可能是造成视觉误差的原因。 赛义德·安庭这样评价他的野马:完美而伟大的飞机。但在我们的眼里,它不如喷火。原因是喷火是作为一种短程战斗机来设计的。你必须记住它们甚至不用跨过英吉利海峡,海峡上空就是战区。野马战斗机则是设计来为远程轰炸机护航的。因此它必须带更多的弹药和燃料,因此在机动性上比喷火差一些。野马是伟大的,我爱这种飞机,但我们的战场狭窄,我们只需要飞几英里就足以和敌机遭遇了,我们不需要远程飞行。 △ 西奈战争与野马退役 50年代初,以色列空军开始引进喷气战斗机,随着法国喷气战斗机暴风雨和神秘式的到来,以色列空军的活塞式战斗机中队开始进行整编,野马战斗机失去了一线战斗机的地位。在1956年,大部分野马都被送到了后备部队,大部分装备P-51D战斗机的中队都被临时解散,仅有1个中队仍在现役——第116中队,而它的主要任务是训练新飞行员。中队基地在Tel-Nof,指挥官是伊扎克·利夫涅,他后来成为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校长(IAF's Flight School)。随着1956年10月西奈战争爆发,所有的野马战斗机重新回到一线作战序列。“Akrav”(蝎子)中队作为第2个装备野马战斗机的中队重新进入序列,基地在拉玛特-大卫。蝎子中队最初是按一线作战中队标准组建的,但后来成为后备中队。 在西奈战役期间(1956年10月29日开战),共有48架野马战斗机参战,野马战斗机主要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其目标包括敌军集结步兵。野马战斗机极大的作战半径使它担负起了摧毁埃及空军纵深基地的任务,一些攻击目标甚至在苏伊士运河西岸的非洲大陆上。战争中它们攻击了拉斯-尼扎那、沙姆阿谢赫、比尔-加夫加法和比尔-哈马。 开战日第一架飞越国境的以色列空军飞机是从埃克隆起飞的野马战斗机。它们的任务是轰炸西奈半岛的通讯线路,切断埃及陆军各单位间有效的作战联络。它们为这个任务做了长时间的准备,高度保密。只有一名飞行员事先知道任务详情,他就是阿米塔依·哈森上尉,飞行学校教官和特别飞行中队成员。 训练在贝特-达拉斯的废弃跑道上进行,这个地方是1948年从捷克斯洛伐克运来第一批军用武器的地方。在那里,树立起4根木制电话线杆,之间拉上铜制电话线缆。训练飞机的机尾都装上铁钩,它们将超低空掠过,钩住电话线然后拉断它们。 1956年10月29日,飞行员们在出动前几小时才领到行动简报。各架飞机都分配了目标。简报明确规定: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哪怕是在飞机拉断电话线以前,电话线就把飞机撕开了——也要完成任务。2个P-51D野马战斗机双机编队受命出动。野马机队在上午起飞,但是他们到达目标空域时,一些飞机丢掉了钩子,为了完成任务,以色列飞行员勇敢的用机翼和螺旋桨去切断电线。 对于野马战斗机来说,战争开始变得比计划更困难了。在开头2天,以色列空军在没有确保战区上空的绝对制空权之前禁止活塞式战斗机进入战区。直到10月31日,野马战斗机才作为对地攻击机参战,直到战争结束,他们一直被用于轰炸敌军集结步兵、运输线、沿海船只、防御工事乃至村庄。战争期间,所有的“野马”战斗机完成了184次战斗出动,7架战机被击落。 1957年时,还有34架野马战斗机在以色列空军中服役,它们多数编成后备中队,在战时进行紧急动员。1961年1月,野马战斗机永远的退出了以色列空军编制序列。一部分野马战斗机进入了专业飞行学校充当教练机,还有一些被送到基布兹和公园中成为陈列品。回顾往事,野马战斗机无论在何时都表现出了与其“最好的活塞战斗机”相符的性能。它执行了太多的任务,从争夺制空权到俯冲轰炸,从远程护航到照相侦察,乃至于夜间拦截。随着阿以双方都装备了大量喷气战斗机以及阿军防空体系的健全,野马战斗机变得越来越不能适应战争的需要了,最终,在1961年1月15日,P-51D野马战斗机正式退出现役。作为以色列空军最后一型一线活塞式战斗机,共有79架野马先后在以色列空军服役。野马战斗机和蚊式战斗机一样,对于以色列空军而言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在使用这些飞机的过程中,以色列发展出了一整套作战概念,使用本用于格斗的战斗机执行中途拦截和对地攻击任务,目的是为了发挥其有限的空军部队最大的作战潜能(这种概念逐步被世界各国接受,今天的F-16战斗机执行的任务就与当初的野马相似)。今天,以色列空军编制序列中仍有4架野马战斗机,它们是哈采里姆以色列空军博物馆的藏品,仍然随时可以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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