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边防团巡逻十层大山:行走在峭壁与深渊间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28日 11:12 中国国防报

  13时30分,我们攀到了七层山。这里抬头一线天,低头百米深谷。官兵们称它为“断魂谷”。

  “不要往下看,一步一步往前挪!”随着口令由前向后传来,我发现这里只有一条不到30厘米宽的小径,左边是百米峭壁,右边是万丈深渊,似一条挂在云雾中的飘带。

  张连长告诉我,“断魂谷”约一公里长,过去走到这里腿总会“打飘飘”,有的新兵死活不敢过,许多人曾在这里留下过惊险的故事。

  听张连长这一说,我禁不住向下俯视。但我很快后悔了。我感到悬崖仿佛随流动的雾气在摇晃。我的腿不由得发软,眼冒金星。我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心情,紧贴峭壁,轻轻向前挪。整个岩上静静的,偶尔一声鸟叫或不时从头顶飘下一片树叶,也要惊得整个队伍猛地一停。每走一步我都暗示自己:“小心!”不想,我的右脚还是踩落了一块石头,幸好身体向万丈深渊倾斜的同时,左手紧紧抓住了一块峭壁上凸出的石头!由于太用力,食指和拇指都被岩石划破了。

  “姜记者,没事!”身后的团政治处干事白忠涛边说着边把水壶递给我。此时,喝水纯粹成了一种驱赶恐惧的方式。就这样,我挪几步,又喝一口水……

  慢慢地,我觉得恐惧感消失了。再看看有几分轻松自如的战士们,我的步子也轻快多了。

  “拿破仑说过,只有听到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对于中国边防军人而言,只有征服这样艰险的小径,才知道自己是在巡逻。”我不由在采访本上写下了这样的话。

  九层山:一场“空中阻击战”

  16时10分,我们察看了沿途的中老一号界碑后,攀上两个10余米高的绝壁,来到了九层山。

  “停止前进,作防毒虫准备!”随着张连长一声令下,大伙开始忙起来。

  排长张瑞告诉我,九层山上气候湿热,杂草丛生,成了各种昆虫繁衍的理想场所。人被毒虫叮咬后,轻则流血、化脓,或拉肚子、患疟疾,重则带来生命危险。平时很少有人敢来这里,连牛马也不敢闯。每次他们巡逻到这里都要展开一场“空中阻击战”:想尽办法对付飞来的小虫子。

  在卫生员吴少波的指导下,我在裸露的皮肤和鞋子上搽了防蚂蟥、毒虫叮咬的肥皂水、菜油,在绑腿上洒上防蛇咬的石灰水,涂上雄黄……

  原以为如此防备已万无一失,谁知刚走出不远,草丛、树枝已把涂在衣服表面的防护药“清扫”得差不多了,涂在皮肤上的防护药也被汗水洗得所剩无几,毒虫便乘虚而入。只要稍稍碰动树枝,一群群的虫子就扑过来。

  九层山有一种奇大无比的蚊子,脚杆有两厘米多长,真应验了“云南十八怪”中的“3个蚊子一盘菜”之说。这种蚊子攻击力特强,咬一口就是一个包,而且“饱餐”以后还不愿离去。不知有多少次,一巴掌下去,手掌总是黏糊糊的,“饱餐”的蚊子就成了“肉酱”。尤其令人讨厌的是,被叮过的地方奇痒,苦不堪言。

  这里还有一种比蚊子更凶的蛘虫。这种虫子的样子和生在米中的小黑甲虫差不多。我被叮咬后痒得难受,便伸手去抓。林团长立即制止了我。他告诉我,蛘虫咬人皮肤后,立即留下一个红三角裂口,如果用手一抓,轻则使人皮肤流黄水、溃烂,重则伤口长包、血管发红,毒气攻心,使人丧命。一营原教导员班明学去年巡逻时被蛘虫咬伤,几小时后便毒性发作,拉了半个多月的肚子,至今还留有后遗症。

  这里还有毛毛虫、青蚵子。也许这些家伙“欺生”,我的手上连连被咬了几口,伤口火辣辣地痛,又红又肿。卫生员给我涂药时,脖颈上又遭攻击,真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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