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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生命力

http://jczs.sina.com.cn 2006年11月19日 06:44 解放军报
书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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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不喜欢把汉字拆开来说事,因为中国方块字的精深博大靠拆字游戏是诠释不了的。比如,咱们总不能说人有钱(弗)就成“佛”,矢口否认就是“知”吧。

  同样,书的生命力也不能用一时的热销来证实。魏晋时左思写的《三都赋》,因辞章的丰缛繁华、雍容瑰丽而轰动一时。但人们很快就把它给遗忘了,包括其后的《古文观止》也没有选上。曾如鲜花烹油般走红的书,只留下一个成语记忆着当年的喧腾场面——洛阳
纸贵。

  也有始冷终热的书。一部《庄子》,言逍遥、论齐物、谈天道、穷宇宙,那一个个忘言、忘我、忘生死、穷达、是非、毁誉、美丑、彼此、大小、得失、旷达的道理安抚慰藉了多少颗失意冷寂的心,又警惕醒悟了多少得志升腾的人。其思想、艺术的境界令后人豁若撤蒙、云轻星粲。别的不说,光成语就留下170多个,如望洋兴叹、相濡以沫……但就是这样一本国学经典,却冷寂了近千年。一直到了晋代,人们才开始认识到它的价值。社会越是前进发展,人们从中感知和品味到的东西越多。让人扼腕叹息的是,由于当时受到冷落,保存不善,这部据记载应有52篇的传世之作,现在只存33篇。

  高蹈而恬淡、雍闲而旷远的作品总是“难得襟怀同雪净,也知富贵等浮云”的,因此,在寥廓无垠的时空中往往显得寂寞。明清时随着出版印刷技术的提高,出版业也异常兴盛,书肆坊间有多少书在刊行畅销。即便如此,那部不朽的《红楼梦》及其作者却备遭冷遇。这倒应了鲁迅对《儒林外史》的评价:“伟大也要有人懂。”鲁迅非常欣赏《儒林外史》,称其为“洞察世态人情的教科书”。但当时很多人只把该书当作戏谑和讽刺日常酬酢的游戏文章,却没有看到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和真实性。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正有生命力的作品是不怕受冷落的。马克思非常欣赏的德国作家席勒提出过一个有名的艺术原则:“创造的冷静和伟大的耐心。”这位伟大作家还有一段著名的话:艺术家应当“向上仰望他的尊严和法则,而不是向下瞧着个人幸福和需要。”

  书是艺术的结晶,其生命力除了艺术家的良知、品行之外,离不开艺术功力的精深和厚重。行内有句老话叫“有拳无功江湖走不通,有功无拳江湖走十年。”花拳绣腿者固能博得几声喝彩,但《红楼梦》里林黛玉的话就像一种谶语:“一朝春尽红衣蚀,花落人亡两不知。”

  写到这,忽然想起了足球。“足球无关生死,足球高于生死。”英国

利物浦足球队主教练比尔如是说。难怪人家球踢得好,仅凭这种境界,咱们输球实在就是“羌笛何须怨杨柳。”从书到球,但凡精神领域的追求总是有相通之处的。回到关于书的生命力的话题上来,套用上面的话似乎并不为过——艺术无关生死,艺术高于生死。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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