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华

　　美国空军上校保罗·爱尔文·甘是二战时太平洋战场上的一位传奇飞行员。与电影《阿甘正传》中那位憨直木讷的阿甘不同的是，这位保罗·阿甘心机百出，满脑子的鬼点子，有“疯子教授”之称。

　　从友军手中“抢”来B-25

　　1942年时，保罗·爱尔文·甘40岁，与其他战友相比，已经是大龄飞行员了，再加上他飞行和战斗经验丰富，飞行队里的小伙子们都尊称他为“老爹”阿甘。战争爆发时，已经从海军退役的“老爹”阿甘重返部队负责指挥一支小小的运输机队。但雄心勃勃的他不满足于运送货物和人员，总想重新披挂上阵。为此，“老爹”阿甘寻找着一切能够亲自上前线的机会。

　　渐渐地，“老爹”阿甘熟识了第3攻击机大队指挥官约翰·戴维斯中校。那时，绰号“大吉姆”的戴维斯和他的手下正使用道格拉斯公司生产的A-24俯冲轰炸机。这种轰炸机速度慢、装甲薄，很容易成为日本人的靶子。虽然大家都想换一种更好的轰炸机，但无奈战争初期资源紧张。

　　是“老爹”阿甘天不怕地不怕的想法实现了“大吉姆”们更换飞机的愿望。“老爹”阿甘在执行一次飞行任务时，在

　　返回基地后，“老爹”阿甘迫不急待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大吉姆”。于是，美国远东空军轰炸机司令部司令欧本克将军的案头出现了一份紧急报告，请求替荷兰人接收B-25轰炸机。得到批复后，“大吉姆”赶忙带了十几个手下，跟着“老爹”阿甘来到停放B-25的机场。等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飞机飞回基地才发现，轰炸机上必须的轰炸瞄准镜没拿！“老爹”阿甘二话没说，又风风火火地杀了个回马枪，把瞄准镜弄了回来。

　　这回第3大队终于有了顺手的武器，可以大干一场了。“老爹”阿甘也借机要求来到攻击大队，负责B-25轰炸机的维护工作。

　　B-25在他手下改头换面

　　终于进入战斗部队的“老爹”阿甘对改造飞机有着特殊的兴趣。B-25在他的手下改头换面，威力大增。

　　“老爹”阿甘先是做主拆除了B-25不实用的机腹炮塔。对这个炮塔，一位B-25的机组人员曾经这样评论过：“世界上最糟糕的射击武器就是B-25的腹部炮塔了，那是最愚蠢的设计。”机腹炮塔被拆掉后，“老爹”阿甘在那个位置用炸弹挂架挂装了一个682升容量的油箱，扩大了B-25的作战半径。

　　“老爹”阿甘对B-25的另一个贡献是让这架本来自卫能力有限的轰炸机成了“扎手的刺猬”。他在领航员的座位两边各装了2挺12.7毫米机枪，并拆除了投弹手的座位，塞进去4挺机枪。这样，8挺向前射击的机枪给B-25带来了不可思议的火力，就算一架零式飞机遇见拥有如此凶猛火力的飞机，也要抖三抖。除了机枪，“老爹”阿甘还把一门75毫米M-4船用加农炮装进B-25的机鼻里，这可能是轰炸机上安装的口径最大的武器。B-25由此有了一个新的型号——B-25G型。

　　由于每挺机枪有140~180公斤重，指挥官们抱怨B-25G的起飞重量超过了安全允许范围。但B-25G攻击轰炸机在战场上用自己的机枪和火炮截断日本人的海运，阻止日本人的补给，并且摧毁了许多停在机场上的日本飞机。

　　“老爹”阿甘的新战术

　　“老爹”阿甘虽然对B-25轰炸机作出了一些不合常规的改装，但这并不说明他行事鲁莽、异想天开，他对B-25作的每一项改进都建立在自己丰富的飞行经验基础上。给B-25带来暴风骤雨般的火力后，“老爹”阿甘开始琢磨战术上的新点子。于是，“跳跃轰炸”这个词开始进入B-25飞行员们词典里。

　　“跳跃轰炸”是一种简单而又危险的攻击敌人舰船的战术。“老爹”阿甘要求飞行员一改过去在敌人的防空火力射程之外投弹的做法，操纵B-25大幅降低高度，在敌人的火力网中作浪尖飞行。飞机携带的炸弹都将引信设为投放后11秒爆炸，以便使炸弹能钻入水中，攻击敌舰吃水线以下的薄弱部分。投弹后的B-25利用这11秒钟时间迅速拉起，加速脱离自己的炸弹和敌人的炮火。

　　为了练习这种战术，一架轰炸机不幸坠毁，另有一架严重受损，几名飞行员也同时丧命。对当时作战飞机和飞行员非常宝贵的美国空军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很难接受的损失。“老爹”阿甘的上司们对是否将这种战术继续下去产生了分歧，但最终还是支持者占了上风。

　　“老爹”阿甘的“跳跃轰炸”渐渐被飞行员们熟悉起来。他们可以自如地操纵着飞机，在浪尖的高度冲向敌舰，扫射、投弹。由于高度太低，敌人的高射炮很难瞄准他们，飞机也很难追踪他们。新战术取得了成功。

　　“老爹”阿甘狂热的战斗热情以及对B-25轰炸机的特殊贡献让所有人钦佩。当时美国空军第38轰炸机大队的飞行员罗伊·李·格鲁佛说：“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