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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长征【艰苦篇】

http://jczs.sina.com.cn 2006年09月29日 06:43 解放军报
郭岚 摘选

  ◆夹金山是红军长征路上翻越的第一座雪山。当地群众说:“夹金山是神鸟也飞不过的神山。”老红军战士回忆说:山顶空气稀薄,不能讲话,只能闷着头走,不管多累,也不敢停下来休息。有的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倒下来就完了。

  ◆陈伯钧上将在日记中记着长征过夹金山时的情景:山头“空气稀薄,北风时起,行人过之,稍不注意,即有晕倒之虞”。

  ◆过雪山时,红军伤亡的大多是后勤人员。炊事员们不顾轻装的命令,坚持负重六十到八十磅,锅里还装着米和其他食品。三军团的炊事员在山顶停下来,为抢救病人做姜辣椒汤。他们坚持说:“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死在雪山上。”他们把热汤递给别人,两名炊事员却倒下了,再也没有醒过来。红军到达陕北时,这支部队牺牲了九名炊事员。

  ◆时任六军团军团长的萧克回忆翻越大雪山的情景时说:“红二、六军团翻越康藏高原的大雪山,海拔都在四千米以上。左路二军团要翻两个海拔四千米和两个五千米的雪山。六军团也要翻瓮水、邯坡两座大雪山,还要过四个小雪山。”

  ◆毛泽东的警卫员吴吉清回忆说:“一当走进草地,情况就完全变了。天空像用锅底刷过的一般,没有太阳;眼前是一望无边的茫茫草原,看不见一棵树木,更没有一间房屋。”“如果一不留心,破了草皮,就会陷入如胶如漆的烂泥里,只要一陷进去,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一个人拔出腿来。我因为性子急,走进草地不远就碰上这种倒霉的事儿,幸好被主席那宽大有力的手一拉,才摆脱了危险。一上来,主席就对大家打趣说:‘别看他外表像个泥人,那泥里包着的可是钢铁!’”

  ◆曾经担任过外交部长的姬鹏飞,在长征中是位医护干部,他说:“过草地比爬雪山损失的人还要多。每天早上,我们不得不点一下人数,看看还剩下多少人。我们发现有些人并没有死,他们的眼睛还睁着,可是他们爬不起来了,也不能说话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扶起来,可他们又瘫倒在沼泽地里,默默地死去……”

  ◆1935年9月4日,

周恩来致电林彪、聂荣臻:“据三军团收容及沿途掩埋烈士尸体统计,一军团掉队落伍与牺牲的在四百以上……”要他们“特别注意改善给养,恢复体力”。

  ◆许世友回忆长征过草地时的情景说:那时“最大的困难还是吃饭问题。草地的积水乌黑发臭,闻到就使人恶心,更难以下咽。至于能填肚子的东西就更少了。进草地前,大军云集在人烟稀少、地瘠民贫的少数民族地区,难以筹集到多少粮食。进草地后,尽管大家都很节省粮食,仍坚持不了几天,多以野菜、草根甚至牛皮、皮带充饥。吃这些东西,现在来看是难以想象的,在那时确能燃起一个人的生命之火,不少同志就是靠一把野菜、一根皮带,坚持下来走出草地的。”

  ◆斯诺在《西行漫记》中写道:“在大草地一连走了十天还不见人烟。在这个沼泽地带几乎大雨连绵不断,只有沿着一条为红军当向导的本地山民才认得出的像迷宫一样的曲折足迹,才能穿过它的中心。沿途又损失了许多牲口和人员。许多人在一望无际的一些水草中失足陷入沼泽之中而没了顶,同志们无从援手。沿途没有柴火,他们只好生吃青稞和野菜。没有树木遮荫,轻装的红军也没有带帐篷。到了夜里他们就蜷缩在捆扎在一起的灌木枝下面,挡不了什么雨。但是他们还是胜利地经过了这个考验,至少比追逐他们的白军强,白军迷路折回,只有少数的人生还。”

  (以上内容摘选自《红军长征的故事》、《陈伯钧日记·文选》、《红军长征回忆史料》、《历史瞬间》、《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聂荣臻回忆录》、《许世友回忆录》、《西行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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