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陈忠实的“炼钢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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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czs.sina.com.cn 2006年09月13日 06:26 解放军报 | ||||||||
近日,《南方周末》刊登了记者对陕西省作协主席陈忠实进行的独家专访,陈忠实的一番“炼钢说”引起笔者兴趣。他说:“矿石大家都有,谁都能把它冶炼成钢。但你炼的是粗钢还是精钢,这要看谁的思想深刻,谁的能力强,谁的冶炼容器大。小冶炼炉只能炼出粗钢,大的、现代化的冶炼炉就能够炼出精钢。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大的容器。” 尽管我们的前进目标不乏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面精神的大旗引路,然而来自
陈忠实为文学的“冶炼”有过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在压力和痛苦如矿石压向这个大汉时,他曾对人说:“我写了一辈子小说,如果到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一部能够陪葬的小说,那我在棺材里都躺不稳。”后来,他找到了一个思想的容器,并炼出了长篇小说《白鹿原》这块“精钢”。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的《白鹿原》,对他来说已足以成为一块可以“垫在脑袋底下进棺材”的“精钢”了,但我们不难看到,这些年里,陈忠实还有许多压力和痛苦,只不过这种压力和痛苦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自己。由此可见,陈忠实的“炼钢”情结并未随着“功成名就”而淡化。 陈忠实的文学“炼钢说”,不涉及程序复杂的设备和工艺,所谓的“钢铁”,依笔者浅见,应该是作家必须有点燃生活激情的温度,有不向低俗“市场”折腰献媚的硬度,有用“灵魂写作”的态度。文学“炼钢说”和“冶金学”无关,写出人民爱和恨的赵树理,他给社会奉献出的《李有才板话》、《小二黑结婚》、《三里湾》等作品,表面看虽然土得像山药蛋蛋,但这种创造性的文学劳动,也是人类精神最富有激情的“炼钢”。只要是人民作家在希望的田野上、在火热的工地上、在绿色的军营里进行的创造性劳动,其实都是震撼心灵的“精钢”。事实证明,那些在文学垃圾场里流淌着锈水的“铁渣”,都是远离沸腾的生活和变革的时代、远离人间烟火而只靠小圈子的相互捧场,只能一时“闪闪光”的“冒牌货”。 解读陈忠实的“炼钢说”,的确能给我们的文学走向带来有价值的启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