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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http://jczs.sina.com.cn 2006年06月13日 14:45 中国国防报
“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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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韩光 张旭航 吴青桦 王喜民

  那天,首长替我们“看家”

  

“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王喜民摄家庭档案

  丈夫:郑殿军,四级士官,2001年5月上哨。妻子:董灵敏,2001年5月随夫上哨。孩子:郑闯,2000年1月出生。

  2001年,殿军受领了看守野外训练场的任务。得知能和他一起守哨所,我很激动。

  那时孩子还小,抵抗力差,不知吃了什么东西竟连续3天拉肚子,还发起了高烧。我和殿军一看不行,必须马上送孩子去

医院。当时外面正下着大雨,等我们撑着伞踩着泥泞的山路到平时偶有车辆来往的马路上截车时,孩子已经烧得脸蛋通红。

  从午后等到傍晚,连个车影都没见到,雨却越下越大了。我紧紧抱着孩子心如刀绞,不顾一切哭起来。

  殿军也急啊,他一把抱过我怀里的孩子就要顺着路往医院走。正在这时,一辆军车冲开雨幕闯进了我们的视野。我挥动着手臂大声叫喊:“停车!停车!”

  一个急刹车,军车停了下来。一名大校从车里走了出来,伸手接过孩子,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二话没说就让我们马上上车,并交待司机火速赶往市里的医院。殿军让这位首长也上车,可他却边替我们关车门边说先替我们“看家”,快去送孩子治病。

  医生告诉我们幸亏送来得及时,否则孩子会因发烧而得肺炎。忙活了一晚上,孩子终于没事了。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但另一丝担忧随之而来:回哨所的山路那么不好走,那位首长一个人能行吗?他怎么扛得住这么大的雨浇啊……

  后来,我们才得知那位首长是殿军所在部队的副政委,那天他检查小远散单位碰巧路过。直到现在,我仍对首长满怀感激。

  5年了,我们精心守护着哨位,守护着这个家。虽然这里交通不太方便,信息有些闭塞,但我们很满足了。我的选择没有错,来到哨所我从不后悔。

  飞雪中,开始了我们第一次巡逻

  

“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张博摄家庭档案

  丈夫:高飞,四级士官,2005年2月上哨。妻子:李红艳,2005年2月随夫上哨。孩子:高鑫宇,1998年12月出生。

  我和高飞是初中同学。他的家庭非常困难,当时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把房子都卖掉了。我们结婚以后,我一直是四处“打游击”,在娘家住2个月,在姐姐家住3个月,在高飞家照顾姥姥几个月,探亲去部队1个月……大概将近8年的时间,我们都是聚少离多,家的概念模糊不清。

  2005年2月,高飞打电话告诉我,说部队知道了我们的困难,决定让我们去“夫妻哨”执勤,问我愿不愿意来。我当时高兴极了,收拾东西抱着孩子就来了部队,浑然没在意他说的条件艰苦之类的话。

  团里派车把我们送到这个叫三道林的地方,这是部队换防留下的一处老营房。看着茫茫青山深处几间残破的旧屋,我竟激动地流泪了,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那会儿,天冷得出奇,墙壁四处漏风。第一个晚上,我们一家3口依偎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起来,见到墙壁上都挂满了白霜。

  我一看这阵势,心里犯愁了:好容易才有个家,没想到还是这么难,明天就过年了,这年可怎么过啊?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部队领导当天就带人来给我们维修房子,安装发电机和卫星天线,还给我们送来了电视机、炉子、年货,并代表全体官兵给我们拜早年……

  2005年除夕,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上了团圆的饺子,看上了春节晚会。我终于体会了那种家的温馨。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熟。我和高飞走向屋外,在漫天飞雪中开始了第一次巡逻。高飞紧紧攥着我的手说:“部队领导这样关心咱,咱一定要站好岗。”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碗方便面,让我来到他的身边

  

“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张旭航摄家庭档案

  丈夫:马敬春,三级士官,2005年10月上哨。妻子:李陶,2005年11月随夫上哨。

  我们是2005年7月结的婚。10月份的时候,听说部队准备换人来哨所执勤时,敬春主动要求接班。部队领导同意了。

  当他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刚刚得知自己怀上孩子。我有些犹豫,一是担心我们的孩子在大山里出生,条件不如在家里好;再者,我在新安纺织厂刚当上了技术骨干,并转了正式职工,要是去哨所陪敬春,这工作肯定是没了。

  我是父母的独生女。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倒没说什么,但母亲坚决反对。我一时没了主意,决定先去看看哨所再说。

  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我没预先通知敬春便来到了哨所,看到他正在屋里维修搭载移动靶的轨道车,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是油污,整个成了“非洲人”。他见我突然出现在面前,先是一惊,转而回过身把一碗已经泡成糊状的方便面挡在身后。

  我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他却憨憨地笑着说:“不打紧,不打紧。”那一刻让我当即下定了陪他守哨的决心。都说一个家没有女人就不能被称为家,既然他选择了哨所,那我就把家带到哨所。

  回到家后,我向厂里递交了辞职书,并悄悄收拾好东西,和父亲说了去哨所的决定,准备躲过母亲偷着出发,让父亲帮我向母亲解释。

  那天清早,我5点钟就悄悄起了床,正要出门,发现母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守在门口:“闺女,你爸昨晚都和我说了。你既然坚决要去,那就去吧。妈不是不支持你,是怕你受苦啊。来,先吃碗热面再走吧!”

  我伸手接过碗。看着两鬓已斑白的母亲,我的泪从脸上滴到了碗里……

  战士们来了,我们高兴得像个孩子

  

“夫妻哨”,大山深处的小军营

  吴青桦摄家庭档案

  丈夫:陈长利,三级士官,2005年10月上哨。妻子:于新玲,2005年12月随夫上哨。孩子:陈淼,2005年10月出生。

  我从没有想过会随他来到这个山沟里守哨。当初是他把我“骗”来的。他说,哨位的冬天像一位裹着白衣的少女,处处显现着纯洁的痕迹;哨位的夏天,山绿绿的,花美美的,驻训的战士们都来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反正他嘴里描述的哨位特别地美、特别地好。

  于是,我在隆冬时节从家里启程了。

  我对照他用快件寄给我的一张“来队草图”,一路坐火车转客车,还搭上了一位老乡的马车,迷了两次路,问了4个人,才闯到了哨位所在的四沟。

  四沟名副其实,沿着一条山沟往里走,山路崎岖,雪厚路滑,等走到第4个路口的时候我以为到了,可还得继续往里走上好几公里路。因为缺少走山路的经验,我跌了好几跤。

  哨位不仅没有想像中的美,我甚至惊讶于他怎么就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那是一间破旧的房屋,在半山腰上孤寂地立着。他殷勤地帮我拿东西,还说了好多从来没有说过的甜言蜜语。我知道他是在表示歉意。其实,从我答应来的那刻起,我早已作好吃苦的准备了。

  陪伴我们的是16栋营房,这是开春后保障战士们驻训居住的营房。为了防止不法分子的破坏,窗户、门都用砖块堆上了,而且营房周围打扫得非常干净。后来我知道这是他来这儿两个月以来的杰作。

  第一个晚上,我被山里传来的阵阵动物的啼叫、嘶喊声吓坏了。直到他打着手电把每一间营房巡查了一遍回来,我才安下心来。

  到了开春,当第一辆军车拉着战士们进驻这里的时候,我和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我忙着烧水泡茶。他来来回回地帮着战士们拿东西。从那天起,我每天都能听到“嫂子、嫂子”的亲切叫声。我就想,原来我们一点都不寂寞,我们其实很幸福。战士们真可爱。他们热情地帮我打水、扫地、洗菜……

  我已经越来越离不开这儿了,因为想孩子,特地让父母把孩子送来了。我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把我的爱、我们全家的爱献给哨位,献给这些可爱的战士们。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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