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军事舰船知识 > 综合新闻> 纪念王伟牺牲四周年 > 正文

中美撞机揭密---美国机长披露全过程(组图2)

http://jczs.sina.com.cn 2005年03月31日 23:32 舰船知识网络版

  从撞机那刻开始,一直存在我心中的那股恐惧感终于解脱了。我了解到,我们可以存活了。我喊道:“现在,我们有3个起落架放下并锁定。”“没错,”他说,即使在一片气流嘈杂声中,他的声音也明显含有一股解脱感觉。

  我在约500英尺(150米)高度转弯,并朝北准备再转弯飞回降落。因为无法与塔台通话,我无从得知风速。跑道两旁也没有指示牌显示跑道长度。不过,既然是歼八基地,应该长
得够我们下降。反正,不够长也没办法,因为我们得降落了。

  我向帕特说:“报告地面速度,一直到我们降落为止。”由于飞机受损,我不能照正常的机首朝上方式降落,即后起落架先着地,前起落架后着地的方式。今天,我准备以类似雄猫式战机降落在航空母舰甲板上的方式降落。至少,我不必像雄猫飞行员一样试图去钩缆线。

  另外,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如果着地不顺,我没有拉起再降落一次的机会。机身的受损状况,再加上机身重量,不允许我们有另一次机会。我必须在第一次降落时就让飞机安全着地。

  宽广的混凝土跑道就在我们下方,我把操纵杆慢慢往后拉,速度降低。这架大飞机轻轻地落地,我们几乎感觉不到起落架碰触到地面。

  EP-3滑过跑道,发出尖锐的声音,我只有15秒钟可以停下飞机,但是3台发动机正以130节(240公里/小时)的速度拉着飞机在跑道上滑跑。在这样高的速度下,发动机很难反转,我也无法正确判断转速,只能等候仪表板上的信号指示。

  绿灯一亮,我立刻拉住3台发动机的动力杆,让螺旋桨开始反转,同时控制方向舵,尽量让飞机维持直线行进。这时飞机不停抖动,但是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我对自己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突然间,我听到后方组员发出尖叫声与欢呼声,我深深呼了一口气,转庆看着帕特里克和麦洛斯,一切尽在不言中:真不恨相信我们还活着。但是另一个念头却让我悚然一惊:我们虽然还活着,但如今人在中国。

  我轻踩制动器,放缓飞机速度。跑道很颠簸,方形水泥块的隙缝中冒出小草,左前方,两辆满戴士兵的绿色军用卡车,驶过塔台。

  我跟帕特里克与麦洛斯说:“看来他们已在等我们。”帕特里克说:“他们大概侦测到我们飞机的信号。”

  显然对方知道我们要来。杰弗里曾看见没有失事的另外那架歼八跟我们平行飞了几分钟,后来便向海南岛飞去。

  我们快到跑道尽头时,一名穿短袖的地勤人员,走过来挥手示意要我们滑行。他挥动右臂,要我们向左滑行到停机坪,卡车这时已开到前方,士兵纷纷跳下来。大约三分之一携带AK47冲锋枪。我听从了命令。

  虽然引擎仍从损毁的压力舱传出转动声,现在已没有高速气流扑面而来,对讲的通讯清楚多了。我问约翰:“舱内一切没问题了吗?”

  他立即回答:“还没有;给我一分钟,好不好?”

  在执行紧急摧毁计划时,无线电联系必须在“零”状态,后舱的人需要几分钟启动这个设备。我完成转向动作。中国军官举手示意,要我们停在卡车旁边。我不断点头表示我懂并愿意合作,并启动制动装置停机。军官要我们关掉引擎,军队也包围了飞机。从停机坪望过去,有几栋橘色屋顶的水泥建筑,有几株棕榈在风中摇弋,我也看到稻田和远处的茅屋,我们已身在中国的军用机场,是错不了的。除了武装军人和我们之外,没有其他的人。

  约翰知道此刻时间分秒必争,而我却需要尽量在不惹怒对方的情况下拖延时间。我使用遇除频率对着无线电话筒说:“陵水,陵水,这是KR-919。我们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让引擎冷却。”

  那当然只是拖延时间的借口,我希望他们会相信。我的确需要时间来处理紧急事项。

  尽量拖,我跟自己说。我们必须向太平洋美军司令部报告我们的遭遇,让指挥部得到第一手信息。

  此时,中国军官变得异常坚持,他指着引擎,手划过脖子。我已不能拿手下机组人员的生命跟我这些拿AK47的人开玩笑。

  麦洛斯把引擎动力杆拉下,关掉油门。四号螺旋桨停止转动后,中国军官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们大概不敢在二、三号引擎还在转动的情形下,贸然把梯子架上机翼,太危险了。

  “麦洛斯,情报送好了没有?”

  “好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可是指挥部他们要我们再拖个几分钟。”

  “麦洛斯,关掉三号跟二号发动机,辅助动力装置开着。”

  我可以想像指挥部那边的情形,我们的报告肯定已经引起一片紧张气氛,无线电通讯的操作员一定接到尽可能保持通讯管道畅通的命令。然而我们的无线电需要电力,而电力要靠引擎或驾驶舱下方的辅助动力装置来供应。

  关掉最后两个引擎,可能拖了两分钟,但我不能再冒险拖下去。约翰一定已把简要的事情经过传回美国军方:一架中国歼八军机与我机在南海上空擦撞,我机严重损坏,机员平安。紧急破坏计划执行完毕,我们迫降在最近的陵水机场。

  一架机身漆成蓝灰保护色的双螺旋桨中国军用运输机滑到跑道尽头,跑道上的热气上腾,引擎加速,朝我们进场的方向迅速起飞,向东南方飞去。我说:他们是搜寻失踪的歼八飞行员去了。我希望他们找得到他。

  引擎关掉后,辅助动力装置的声音显得特别大,那名中国军官又开始比划起来,要我们把辅助动力装置也关掉。

  我对麦洛斯说:“关掉吧!”

  我解开安全带,走向机尾。舱内到处都是碎玻璃与毁掉的电信器材。辅助动力关掉后,空调也关了,舱内燥热不堪,我的衣领已湿透。我扯掉降落伞和救生衣,扔在通讯设备上面。这时对方已将我机包围。我希望自己是第一个跟对方打交道的人。

  下面一群穿军便服的军人看着我,其中一人是译员,英语不甚流利。他说:“不要在飞机内走动。”一面说,一面看着我身后的机员,“有没有人需要就医?”

  我摇摇头:“我们没事。”

  我方的机员仍在舱内通讯设备前忙着。译员又说:“不要再动设备。”另一名机员跑过门口,他又命令:“不准在舱内跑动。”这次声音严厉许多。

  中国军官说了一些话,译员说:“你们有没有带武器?武器要交出来。”

  我不断摇头说我们没有武器。

  “果真?”

  “是的。”

  骄阳在机场上空发威,我紧张得口干舌燥,但我们现在在中国境内,我是任务指挥官,我必须冷静处理一切状况。

  军官用手持电话与上级联系。这时又有一名机员跑过我身后。他喝道:“不准活动!”拿AK47的年轻士兵看起来神情紧张而随时戒备。

  我回头向舱内喊:“不要再从门这里跑来跑去。”

  军官命令说:“你下来。”

  我摇头说:“我们不希望下飞机。可以借用电话吗?”

  我又说:“如果我跟你们去,你们可以让我打一个电话吗?我得向指挥部报告我们平安。”

  军官回答:“办不到。那个由我们来管,你不用担心。”译员要我们下飞机。

  我听见命令,看见更多的武装士兵在机翼与机尾之间整队。我们已经完成紧急破坏计划,可以离开了。跑道上的人个个都有武器,我们没有,如果他们要向我们动武或无礼,他们完全办得到。他们可能饿死我们或枪毙我们,既然要被迫留下来,没有必要把事情再进一步弄糟。

  我跟约翰说:“该下机了。”

  他摇下折梯,我第一个下来。

  机员鱼贯下来,他们下来时,我一一点头,有的人显然被这样的阵势吓坏了,有的人则力持镇定。麦洛斯是最后一个下机的。

  中国军官要上飞机。

  我对他说:“你不能上去,它是美国财产。”

  译员点头说:“好,我们暂时不会上去,会替你们看守。”

  我问:“我可不可以把飞机门锁起来?”

  “不可以。”

  我们谈话之际,一辆中型褐色巴士驶来,对方要我们上车。译员指示把两箱瓶装矿泉水和宝岛牌香烟分发给我们。机组人员中有半数是老烟枪,一上车就点起烟来,车子里的空气变坏。我可以要他们不要抽,可是我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感觉,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忍着。

  我问:“我们要到哪儿去?”

  “休息。”

  我们坐着,不断灌水,同时吸着刺鼻的烟味。他们后来用小型的厢型车,让我们4个人一组去方便。我坚持我方人员分组如厕时要受到保护。从厕所看来,我们在陵水下榻的设施不会高明。

  我往窗外望去,看见棕榈叶在微风中摇动,有些农民从庄稼地里伸头好奇地看我们。前面有歼八战斗机的尾翼从隆起的机窝掩体中伸出,我知这便是拦截我机的两架歼八战斗机的基地。

  译员上了巴士说:“我们要带你们去吃饭。”

  我们前往的餐厅设在水泥建筑中,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里面居然有冷气。我们有点害怕地鱼贯走入,看到一个大型投影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节目,更是大吃一惊。餐厅服务员半张着嘴盯着我们看,我明白我们大概是他们这辈子仅见的西方人。

  我们每人都分到一个餐盘,并可选择叉子或筷子。午餐份量只能充饥:米饭、青菜、一些煮鱼。不过,麦洛斯却把剩菜吃得津津有味。像他这种老水兵,知道吃总比不吃好。我也是吃得点滴不剩——对自己的饥饿感到有些惊讶。然后,那位军官及译员把我感到餐厅外头。

  译员说:“把机上所有人名字写下。”接着,他把一张纸及一支原子笔交给我。餐厅外除了树干无处可写字,因此他们让我返回餐厅在餐桌上写。有些机员由于历经折腾已经在打盹。我也累了,所以写得很慢。

  在此同时,两位尉级军官走进来,并自我介绍是我们新的“正式”译员。其中一位年轻军官说:“我是董林(音)少尉。”

  另一位说:“要带你们去午睡。”

  我们鱼贯走出餐厅。我又是最后离开,因为要清点经过我的每个人。军官营房就在不远处,是栋两层楼建筑。我们被带到二楼。

  阿甘少尉说:“你分配房间吧。”我等到每个人都挑好房间后,再把帕特及约翰拉到一旁,与他们共用一房。房间陈设都差不多。功能甚佳的壁挂冷气以及灰色床单。一切还算不错。至少机员都还在一起,且可自由在走廊上走动。

  大伙儿挑好房间后,我叫他们到外头集合,一方面避免被窃听,一方面也方便讲话。我指指耳朵说:“在里头讲话要小心。可能有人窃听。大家保持冷静。我们会一起渡过难关。”

  我转向麦洛斯说:“军士长,今晚派个轮哨卫兵,以保一切平安。”他回答说:“知道了。”我知道自己不必多说,他们会去处理细节。

  半小时后,一等兵库尔森列出了一张卫兵排班表。每小时一班,每班两人,分别守卫走廊两边。如此,哨兵夜里即可看到机员从房间走到走廊尽头如厕的动态。

  稍后,我跟几位机员在走廊上讨论对方可能的下一动作。麦洛斯抽了口中国香烟后说:“我们可能遭审问。”我答说:“我们受到这方面训练,知道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大家沉重地点了点头。我说:“听着,我们飞机在这里迫降,他们一定会很好奇。我们不必主动告诉他们太多,但他们需要知道事实真相。这点我们得告诉他们。”

  晚间就寝时,我浑身疲累但无法入睡,脑海里尽是胡思乱想。撞机过程的惊悚画历历在目。等到我驱走这些景象时,我又为不能预知下一步可能发生之事而担心。来源:航空知识网站

上一页

  相关专题:纪念王伟牺牲四周年


评论】【军事论坛】【推荐】【 】【打印】【下载点点通】 【关闭

新 闻 查 询
关键词
热 点 专 题
日本谋任常任理事国
第24届香港金像奖
2005中国国际时装周
房贷利率上调
本田雅阁婚礼门事件
骑士号帆船欧亚航海
房价高难道错在百姓
京城1800个楼盘搜索
《新浪之道》连载

 


首页 | 将军寄语 | 中 国军事 | 军事图片 | 武器纵横 | 周边军情 | 战略视角 | 各国军力

本网站由舰船知识主办
版权归舰船知识所有,未经允许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