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子兵法》与卫生医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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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jczs.sina.com.cn 2004年10月27日 13:31 舰船知识网络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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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为《孙子兵学大典》供《舰船知识网络版》独家稿件。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很早以来，《孙子兵法》就被运用于我国传统的医疗疾病方面。成书于战国末年的医学著作《黄帝内经》中的《灵枢经》卷八《逆顺》就引"兵法"云："无迎逢逢之气，无击堂堂之阵。"这句话显然源自《孙子兵法·军争篇》: "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陈。" 接着，篇中解释运用兵法原则进行治病的具体做法时说："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可见，书中运用《孙子兵法》原理来治病已相当娴熟。清初名医徐大椿著《医学源流论》，其中《用药如用兵》一节中论述《孙子兵法》许多作战原则在医疗疾病中的指导作用。他最后总结道："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清代兵学家邓廷罗在其所著《兵镜备考》中进一步论述说："救乱如救病，用兵犹用药。善医者因症立方，善兵者因敌设法。孙子十三篇，治病之方也。"他们都把用兵击敌和用药治病看成同类性质的事，因而《孙子兵法》也就成了"治病之方"了。近年来，随着孙子理论在各方面实践的运用，以兵法指导治病的可行性也愈来愈受到重视。这里，谨就《孙子兵法》指导医疗疾病总结出十四条主要原理，并结合具体病例作进一步的阐述。 一 "先为不可胜"，积极预防，严阵以待 《孙子兵法》非常重视战前的准备工作，如构筑防御工事、储备充足的武器和粮食、加强军队的训练等，因为它可以使敌人难以进攻，作战时减少我方的损失和伤亡，取得战争的胜利。《孙子·形篇》指出："善战者，先为不可胜。" 《九变篇》又说："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同理，对于疾病的侵袭，也应当先做和早做预防工作，采取各种有效措施，增进人体健康，预防疾病的发生。 对于疾病的预防工作可以采用这样三种方法，即药物预防、环境预防、个人预防。药物预防的主要方法是注射抗毒疫苗的预防针，它可以增强人体的免疫功能，防止感染性病菌的侵袭。如注射牛痘疫苗可预防天花，注射减毒结核菌苗可预防各种结核病。环境预防应当开展群众性的卫生运动，除四害，消灭蚊蝇的孳生地，切断传染病的传播源和途径。同时，治理工业生产排出的"三废"(废水、废气、废渣)，大力推广植树造林，净化空气、改善水质，清除环境污染带来的危害。个人预防应当注意的事项很多，如不吃腐败变质的食物，饭前要洗手，饭后要漱口刷牙，经常洗澡，勤洗衣服等，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这样可以预防肠胃病、牙病、皮肤病等各种疾病的侵袭和传染。 有些常见病、多发病需要特别的预防措施。如慢性支气管炎是气管、支气管粘膜及周围组织的慢性炎症，临床上以长期咳嗽、咯痰或伴喘息为主要特征，常于气候变冷时反复发作。预防这种疾病应采取以下措施： (1)消除有害烟雾、粉尘和气体对呼吸道的刺激，戒除吸烟嗜好； (2)加强体育锻炼，提高耐寒、抗病能力； (3)及时治疗感冒及根治鼻炎、咽喉炎、慢性扁桃体炎等上呼吸道感染疾病； (4)根据气候变化，随时增减衣被，慎防外邪侵入； (5)平时宜多吃新鲜蔬菜水果，以利养肺清热化痰，忌食辛辣、发性物、酒类等有刺激性的食物； (6)服用中药玉屏风散、补肾防喘片等温阳药，益气固表，增强人体的防寒免疫功能。 近年来，癌症发病和死亡率逐渐上升，成为对人类健康造成严重威胁的一种顽疾。因此，如何积极预防癌症，成为当前医学界的一个重要话题。根据科学分析，防癌在日常生活中应做到以下各点： (1)不偏食，不反复食用同一食物，食物的品种应尽量多样化； (2)避免饮食过量，吃得过饱； (3)不嗜酒，不多吃带有刺激性的食品； (4)不吸烟，因为香烟烟雾中包含大量致癌物； (5)多吃水果和蔬菜，因为这些食物有丰富的维生素，可以防癌； (6)每天摄入食盐量不要过多； (7)不吃太烫的食物，不吃烧得过焦和发霉的食物，因为这些食物可能含有较多的致癌物； (8)避免过度劳累； (9)保持大便畅通，因为粪便长时间停留在肠内会产生可能致癌的物质； (10)积极治疗各种慢性病。 这里还要特别强调一点：积极参加体育运动有助于防治癌症。运动的功能，首先是能增强人体的免疫能力，跑步10-15分钟，能使血液中的白细胞增加50%；其次运动能促进新陈代谢，可延缓细胞的衰老和癌变；第三，运动能减少体内的脂肪和胆固醇，降低致癌隐患；第四，运动还可以培养人的乐观开朗的性格，也是使癌细胞难以形成的重要因素。 采取上述各种"先为不可胜"的措施，对疾病严阵"以待"，就能使我们在与疾病的斗争中经常"立于不败之地". 二 "知彼知己"，巧治百病 如果疾病已经侵入肌体，则必须进行治疗。首先应当查明病情、病因和自己身体的状况。《孙子兵法》一再强调在战争中了解敌人情况和我方实力的重要性。《谋攻篇》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地形篇》又说："知彼知己，胜乃不殆。"很明显，只有对"彼"方的情况和"己"方的实力了如指掌，才能有效地打击敌人，才不会有遭敌反攻、覆军杀将的危殆。治病犹如一场战争。治病可以采取用药或动手术等多种方式。用药是以药物偏寒、偏热的不同特性，攻治人体脏腑之气的偏盛、偏衰，或是以药物的抗菌、杀菌的特有功能，治疗人体的发炎、发热；手术是用刀子、剪子、针线等医疗器械在病人身体上进行切除、缝合等治疗。在治病过程中，也只有掌握疾病的种类、部位及危害程度("彼") ，药物的特性、剂量或手术的方法以及病人的健康状况("己") ，才能巧用药物或手术治疗，战胜疾病，减少丧身殒命的危殆。 临床诊断病情，需要深入调查研究，详细搜集资料，如对病人病史的采集，体格检查的分析，血液、尿液等实验室检查资料的取证等。中医调查病情，主要采用望、闻、问、切四诊：望诊是观察病人的精神、面色、形体、动态、皮肤和舌质、舌苔等；闻诊是运用听觉嗅觉观察病人的语言、呼吸、咳嗽、汗液、痰液、大小便等；问诊是向病人询问疾病的起因、时间、程度、感觉等；切诊主要是切取病人腕部的脉搏状况，以知体内的病情。西医检查病情采用多种多样的辅助手段，包括化验、X射线、心电图、超声波、同位素、内窥镜、CT等，使人们能够更深入、更广泛地获得关于疾病和人体的各种资料，以便更准确地查明病情，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 癌症目前已成为侵害人体的一种严重致命疾病。根据科学的探测，人体在致癌和促癌的内外因素长期作用和影响下，有的细胞核里发生了结构和功能的变化，形成不正常的细胞，它们在某个器官里恶性增殖，攫取人体中的营养，于是形成肿瘤。恶性的肿瘤生长特别迅速，在短时间内明显增大，并且向四周蔓延扩散，侵犯健康组织，还容易经血液、淋巴转移到远处作怪。当恶性肿瘤侵入到人的要害部位，如大脑、心脏时，就会导致死亡。在发现肿瘤后，首先要弄清该肿瘤的性质，是良性还是恶性，它的部位在哪里，大小如何，是否已经扩散转移等，以及病人自身抵抗疾病的能力。熟悉病情，"知彼知己"，就能采取有效方法进行积极的治疗。 三 透过表面症状，认识疾病本质 通过观察询问，所得到的往往是一些表面现象，检查病情时应透过这些表象，认识疾病内在变化的本质。《孙子兵法》十分强调通过表象而认识敌人实际动向的重要性，《行军篇》列举了三十多个这方面的实例："众树动者，来也"; "鸟起者，伏也"; "尘高而锐者，车来也；卑而广者，徒(步兵)来也"; "辞卑而益备者，进也；辞强而进驱者，退也"; "半进半退者，诱也"; "鸟集者，虚也"; "旌旗动者，乱也"; "数赏者，窘也；数罚者，困也"，如此等等。上述这些实例，其前半句是表面现象，后半句才是敌人的真实动态。病情也有许多表面现象，而在这些表象的背后隐藏着疾病的真实病因。《内经》上说："百病之生，各有其因；因有所感，各显其症。"可见"症"(表象)与"病"(实质)之间是有着一定联系的。医生检查病情，正应通过表象而识别疾病的真正病因。 有一种儿童病，其常见的症状为走路不稳、头痛、呕吐等。患儿表现出两脚发软、颤抖，较容易摔倒，运动功能减退；头痛时烦躁不安，有时以手抱头、打头，甚至以头撞床等；恶心、呕吐也较严重。根据这些症状，有时容易误诊为肠蛔虫病，用驱蛔虫药进行治疗。实际上这可能是一种儿童脑瘤病，其走路不稳、头痛均因脑瘤所致；恶心、呕吐也因肿瘤病变刺激脑内呕吐神经中枢而造成，与孩子所进食品、肠胃系统无直接关系。 现代医学科学研究证明，艾滋病病毒的感染者常会在口腔内部发生许多病变，其症状有： (1)白色念珠菌病，俗称"鹅口疮"或"雪口"; (2)毛状白斑，表现为舌两侧边缘白色或灰白色病变； (3)牙龈出现线形红斑； (4)坏死性牙龈炎，表现为单个或多个牙龈乳头坏死，急性期有溃疡、出血并伴有恶臭； (5)坏死性牙周炎，以牙周软组织坏死和溃疡造成缺损为特点，牙齿松动，有明显疼痛； (6)卡波西氏肉瘤，表现为单个或多个肿块，常见于上腭和牙龈。北京市有一男青年，出现典型的上述口腔病变，多次就诊于口腔科未引起重视，被诊断为"霉菌性口炎"，经一般抗霉菌治疗未见明显好转，直到一年零两个月后出现全身症状才确诊为艾滋病。如果运用《孙子兵法》透过现象而识别疾病的本质，将有助于早期治疗和防止该病的传播，对病人和社会都将大有益处。 据一般的医学常识，糖尿病有十大信号：(1) 时常口渴，喝水量明显增多；(2)小便次数增多，尿量随之增加；(3)饥饿感，不管吃多少，总觉得饿；(4)身体懒倦，耐力减退；(5)体重下降，胖人变瘦；(6)身上发痒，反复发生化脓性皮肤感染；(7)肌肉痉挛，腿肚子抽筋；(8)视力下降，视物模糊；(9)男子出现阳痿；(10)齿槽溢脓。上述十大信号中出现三项以上，就有得糖尿病的可能，应该及时到医院就诊，对身体进行全面检查。透过各种表象而探究疾病的实质，对于个人的防病治病，也有积极的作用。有些疾病表象相似而实质不同，容易产生误诊。如胃穿孔开始可能出现转移性右下腹痛，容易被误诊为"阑尾炎"；输尿管结石的患者可以反射引起恶心、呕吐等症状，容易误诊为肠胃消化道病变。遇到这种情况，则必须配合以其他科学手段的检查，方能确诊病情的实质。现代先进的医疗科学设备，为由表象而正确识别疾病的实质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四 "兵之情主速"，尽快治疗，杀灭病菌 检查、治疗病人，特别是急诊的病人，应注意时间的紧迫性，分秒必争。《孙子·九地篇》指出："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它告诉我们，打仗攻击敌人，要求行动迅速，乘敌人还来不及部署、摆好阵势，来不及构筑防御工事，就一举将其击垮或歼灭。治疗疾病也应该迅速查明病情，作出诊断，尽快采取医疗措施，乘疾病还"来不及"严重发展，就把它控制住，或将病菌及早杀灭。"速"战"速"决，方能够产生良好的治疗效果。《孙子·作战篇》又说："其用战也(贵速)胜，久则钝兵挫锐……。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打仗时间拖得久了，会使军队疲惫，锐气挫伤，力量耗尽，经济困难。如果其他国家乘机而起，局面就会不可收拾。同样，对疾病如果掉以轻心，不及早就诊，或者在治疗时迁延时日，不能迅速确诊，放松拖拉，时间久了，也会使病人精神疲惫，抗病能力减弱，而病菌则会产生抗药性，蔓延发展，难以治愈。如果再有其他并发症，则会酿成大祸，甚至危及生命。这是为无数医疗实践所证明的教训。 抢救车祸或外伤的病人应当迅速，因为行动迟缓、拖延时间会使病人失血过多、伤口感染、病情恶化而难以治愈；抢救心脑血管的突发疾病应当迅速，因为行动迟缓，拖延时间会使血管裂口扩大、溢血横流、病情恶化而危及生命。治疗癌症应该及早发现，迅速采取措施，趁恶性肿瘤细胞还"不及"壮大、转移之时，就施行手术加以切除，这是一种最安全有效的方法。如果发现得晚，诊断和治疗拖延时间，在肿瘤细胞发展、蔓延之后，就难动手术切除，只好采用化学、放射等疗法，病人要受大得多的痛苦，且治愈的希望也要大打折扣。病人一旦被确诊得了白血病，应迅速采取医疗措施，趁癌细胞还"不及"发展壮大之时就用药物将其杀灭。动物实验证明，当药物增加一倍时，杀伤白血板细胞可增加效力10-100倍。所以，早期用药量要足，而且要"速"战"速"决。拖延时间，那么残留的白血病细胞会逐渐产生抗药性，给治愈增加困难，甚至不能治愈。等到出现感染、出血等并发症，就会危及生命，导致死亡。 由上可见，《孙子兵法》关于"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的作战原则，在医疗疾病的绝大多数情况下，也是治疗病人的医学原则。 五 "因敌变化"，灵活采取医疗措施 病情是不断变化的，使用的药物和所采取的，医疗措施也必须跟着变化。《孙子兵法》十分强调随着敌情的变化随时调整作战计划的用兵策略。《虚实篇》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九地篇》进一步提出："践墨随敌，以决战事。" 只有根据敌情的变化而不断调整自己的战略部署，才能用兵如"神"。同理，医治一种疾病，也应随着病情的变化，采取不同的医疗措施。特别是经过较长时间的治疗而效果不明显，或者病情恶化、出现并发症时，更应该检查过去的治疗办法是否合适，及时改变治疗的方法，有的甚至要重新检查和诊断，"因敌变化"果断采取新措施。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会不断变化，以伤寒病为例，今天病在太阳经，明天可能已到少阳或阳明经；再如瘟病，今天病在气分，明天可能入营、入血。特别是小儿为稚阳之体，五脏柔弱，易虚易实，易寒易热，变化最快。古人已经懂得随病情变化而采用不同治疗方法的道理。据《韩非子·喻老》篇记载，古代名医扁鹊初遇蔡桓公时见其"疾在腠理"，认为可以用"汤熨"之法治疗；后十天见其"病在肌肤"，认为可用"针石"之法治疗；又过十天见其病在肠胃，认为可用"火剂"汤治疗；再过十天见其病"在骨髓"，已经无法可治了。这个故事生动地说明了病情发展之快和治疗方法应变之多，必须"因敌变化"，才能对症治疗。 现代临床对疾病分析更加细致，常把病程分为几个阶段，或把一病分为几个症状，采用不同的药物和治疗措施。如慢性支气管炎，在急性发作期用药重在祛邪，一般不宜过早过多选用温补之品；而在慢性迁延期(特别是病程长、正气较衰者)则可适当加用一些益气温肾之品，扶正即所以祛邪。对于病情较重者，为增强化痰、止咳、平喘、抗炎等作用，宜加用一些中成药、中药注射或西药，以增加疗效，尽快控制病情。在临床缓解期用药则重在扶正固本，以增强人体的抗病能力。此外，对于本病的各种症状，如寒痰、热痰、风寒外感、喘甚、热盛而大便干结、脾肺气虚、瘀血等，均应按症状采用不同的药物、药方，加减用料，使"足以并力、料敌、取人" (《行军篇》) ，达到病除康复的目的。 对于各种常见病、多发病，均应按孙子兵法"因敌变化而取胜"的原则治疗之。如慢性萎缩性胃炎，其症状如低酸，感觉腹胀、消化不良，治疗应从补酸和调整肠胃功能两方面着手；症状如高酸，感觉泛酸、灼心，治疗可以从制酸、保护胃粘膜着手；如有胃动力改变，感觉胃中隐痛、恶心呕吐，治疗应从降逆止呕、解痉止痛着手；如有炎症，应用杀菌抑菌、生肌消炎之药物；如有免疫异常症状，可用调整免疫药物。 一种疾病往往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形态，如慢性肾炎，有肺肾气虚型、脾肾阳虚型、肝肾阴虚型和气阴两虚型等。其表现出来的症状也因人而异，有外感风寒或风热；全身水肿或胸腹水；皮肤疖肿、疮疡，咽喉疼痛，小便黄赤；血液粘度升高，肢体麻木；精神萎靡，恶心或呕吐等。这种疾病还有一些并发症，如蛋白尿、血尿、高血压、肾功能衰竭、心力衰竭等。在治疗过程中，应根据其病情发展变化的特点，灵活用药或采取其他治疗措施，只有这样，才能"因敌变化而取胜"，实现治愈的目的。 六 "善出奇"，科学发明潜力无穷 治疗一种疾病，一般的药物和措施效果不够理想，可以通过科学研究试用新奇的药物和采取特殊的医疗措施。《孙子兵法》指出："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势篇》)这就是说，作战的时候，用正面部队和常规打法去迎击敌人，而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必须用奇兵和奇特的打法。而且，奇兵的兵种和打法还要经常变化，使敌人无法预料。孙子又说："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同上)奇兵和奇法"无穷"、"不竭"变化，就一定能战胜敌人，将其击溃或歼灭。在治疗疾病时，也要"善出奇"，不断开动脑筋，采用新奇的药物和措施，提高治愈率。 小儿腹泻这种儿科常见病采用服药治疗，效果往往欠佳。婴儿服药后，容易产生副作用，不但腹泻没有止住，又使肠胃功能紊乱，造成不良后果。有的医生采用新"奇"的外治法，如脐部敷贴法、熨脐法、穴位敷贴法、针灸法等，取得了理想的效果。祖国医学称脐为"神阙"，它内连十二经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脐在胚胎发育过程中为腹壁的最后闭合处，表皮角化层最薄，屏障功能最弱，最易于穿透，且脐下两侧有丰富的血管网，对药物敏感度高，吸收迅速。采用脐部敷贴法等治病，患儿无任何痛苦而能收到奇效，受到患儿家长的欢迎。另外，采用推拿法治疗，推、揉、摆、拿、摩等手法可调理小儿脾胃功能，同样能使小儿健脾止泻，收到"出奇"制胜的功效。 成人腹泻也是目前一种较难治的病症。迁延性腹泻多数找不到病因，主要是由于肠粘膜功能未恢复正常而导致腹泻不止。一般的疗法如滥用抗生素药物会加剧肠道菌群紊乱，反而加重腹泻；病菌性肠炎用抗生素更是有害无益。最近医学界发明了一种新型腹泻治疗药物"思密达"，它是高效的消化道粘膜保护剂，用于治疗腹泻效果明显，现已在全世界包括中国在内的33个国家和地区使用。"思密达"主要成分为双面体蒙脱石、葡萄糖、糖精钠及香兰素等。病人将它溶于温开水或流质食物中调均后服用。经北京、上海等地数家医院使用"思密达"治疗轮达病毒肠炎(或秋季腹泻)总有效率达946%，治疗迁延性腹泻总有效率达75%。即使病因不明的腹泻，使用"思密达"也有一定疗效。它还可以治疗慢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结肠炎等。"思密达"的作用特点是可吸附病原体和毒素，口服"思密达"两小时便可均匀地覆盖在整个肠腔表面，并能维持六个小时之久。该药可吸附致泻性大肠杆菌、霍乱弧菌、空肠弯曲菌、轮状病菌等，而后随肠蠕动排出体外。"思密达"还可提高肠粘液的质和量，阻止病原微生物的攻击。其缩短病程和提高疗效的特点，是《孙子兵法》"善出奇"思想在医疗疾病中的一种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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