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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梅、刘恩格:评《日清战争实记》

http://jczs.news.sina.com.cn 2004年09月17日 22:10 舰船知识网络版

  评《日清战争实记》

  内容摘要

  王晓梅 刘恩格

  在甲午战争中,在日本大本营和军部的授意下,日本的随军记者对战况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日本将其编写成书出版,名曰:《日清战争实记》。其实,这部书的作者是站在日本侵略者的立场之上,通过真假相间的故事描写,歌颂了日本所发动的侵略战争,并借此攻击、谩骂中国,颠倒黑白,掩盖历史真相,借以欺骗舆论、欺骗世人,特别是依此欺骗不明真相的日本民众,企图以此使日本人树立对中国和朝鲜的敌忾心和蔑视感,获取他们对不义战争的支持。

  本文作者在对《日清战争实记》进行详尽分析的基础之上,明确指出了《日清战争实记》的不实之处。这些不实之处主要有三点:一是通过日本军方所发布的许多所谓告示和新闻媒体所发表的文章,大力宣传日本所发动的侵略战争是“圣战”、“正义之战”和“文野之战”(即日本是文明的。中国是野蛮的);二是通过《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记述和提选的情节,极力宣扬日本侵略军是“正义之师”,是拯救朝鲜人民的使者,因而倍受朝鲜人民的“欢迎”。而对于中国军队极尽诬蔑之能事,将清军说成是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的、腐败无能的“土匪”,因而遭到朝鲜人民的“反对”;三是通过《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编造的真假故事,吹捧日本侵略军的军官,将屠杀中朝人民的刽子手说成是关心士兵痛苦、安全的人道主义者。将为侵略而死的官兵誉为 “英雄”,是日本人学习的榜样。

  总之,《日清战争实记》一书,是日本统治者御用文人,按政府和军部的旨意而编写的,旨在向日本民众宣传侵略有理、侵略有攻、侵略有利的意识,以激励日本军人为国捐躯,鼓励日本民众对侵略战争的积极支持。

  评《日清战争实记》

  王晓梅 刘恩格

  甲午战争爆发后,日本新闻界如《东京日日新闻》、《国民新闻》、《邮便报知新报》、《大阪每日新闻》、《每日新闻》、《读卖新闻》、《二六新闻》和《中央新闻》等等,在日本政府的授意下,纷纷派出随军记者,活跃在战地上。这些从军记者以他们的所见所闻,编造故事,并通过文章、绘画、照片等形式及时向国内进行报道。他们将侵略战争说成“正义战争”,美化日军,丑化清军,企图以此使日本人树立对中国和朝鲜的敌忾心和蔑视感,从而建造日本人的狭隘民主意识。

  在众多的报道中,对日本人思想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日清战争实记》。《日清战争实记》是由日本的从军记者,根据他们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编写的。于1894年8月30日首刊,一直到 1895年1月7日,以连载的形式共发行50号。

  《日清战争实记》以文字、刊头画、图片和照片等形式向读者提供了大量真假相杂的新闻。诸如,关于列国领导人、朝鲜国王、清朝皇帝、日本天皇、日本皇太子、日本皇族、日本军人、日本政治家等人物的照片;关于与战争有关的朝鲜王宫、京城、仁川、平壤、北京、天津、旅顺等地的风景等等。应当指出的是《日清战争实记》中的有些内容是随军记者按照日本大本营和军部的意志编造的。它通过众多的图片与文字,极力宣扬日本所发动的战争是“圣战”,是“正义之战”,美化日本侵略军,将日本侵略军说成是“仁义之师”;同时极力丑化清军,将其说成“匪徒”,等等。

  一、将侵略战争说成“正义之战”

  日本发动的侵略朝鲜和中国的战争是日本幕末的“海外雄飞论”,以及明治以来的“征韩论”、“征台论”、“朝鲜独立论”和“满洲征服论”等外扩思潮日益扩大的必然结果。因此,这场战争的性质,就日本而言,无疑是非正义的、野蛮的战争。但《日清战争实记》却将其称为“圣战”、“正义之战”和“文野之战” (即日本是文明的。中国是野蛮的),并广为传播,用以欺骗舆论,蒙蔽世人。

  为了标榜日本所发动的侵略战争是“正义”的战争,《日清战争实记》中连篇累牍地报道了日本官方的所谓训示和告示,以混淆视听。

  如日军大岛混成旅团的告示说:“照得兹与清军搆兵,我日军循据道理,依照公法,名正义明,业已列国所共知,固非弄兵黩武之举也。日本军所敌者在乎清国军队,不在乎百姓,而汝等百姓从无怨仇,岂有无故加害之理哉?汝等不必惊动恐慌,各自归家,安堵营业,是本国司令所切聆(盼)也。至于烧毁民屋,劫夺财物,羞辱妇女等事,文明国军队最所耻,日本军律特严禁之乎?” [1]

  又如日军第一军告示的“开诚忠告 18省之豪杰”部分中,恶毒攻击清政府,分离中国各民族与满族的关系、人民与政府的关系,借此煽动中国人与日本侵略者相结合,共同推翻清政府。

  即:“先哲有言曰:‘有德受命,有功受赏。’又曰:‘唯命不于常,善者则得之,不善者则先哲有言曰失之。’满清氏元(原)塞外之一蛮族,既非受命之德,又无功于中国,乘朱明之衰运,暴力劫夺,伪定一时,机变百出,巧操天下。当时豪杰武力不敌,吞恨抱愤以至今日,盖所谓人众胜天者矣。今也天定胜人之时且至焉。

  熟察满清氏之近状,入主暗弱,乘帘弄权,官吏鬻职,军国渎货,治道衰颓,纲纪不振,其接外国也,不本公道而循私论,不凭信义而事诡骗,为内外远迩所疾恶。曩者,朝鲜数无礼于我,我往惩之,清氏拒以朝鲜为我之属邦,不容他邦干预。我国特以重邻好而敬大国,是以不敢强争焉,而质清氏,以其应代朝鲜纳我之要求,则又左右其辞曰,朝鲜自一国,内治外交,吾不敢关[闻]。彼之推辞如此也。而彼又阴唆嗾朝鲜君臣,索所以苦我日本者施之。昨东学党之事,满清氏实阴煽之而阳名镇抚,破天津之约,派兵朝鲜,以遂其阴谋也。善邻之道果安在耶?是白痴我也,是牛马我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是我国之所以〈舍〉樽俎而执旗鼓,与贵国相周旋也。

  抑贵国自古称礼仪国,圣主明王世之继出,一尊信义,重礼让。〈今〉蔑视他邦,而徒自尊大,其悖德背义莫甚〈矣〉。是以上天厌其德,下民倦其治,将卒离心,不肯致心,故出外之师,败于牙山,歼于〈丰〉岛,溃于平壤,溺于海洋。每战败衄,取笑万国。是盖满清氏之命运已尽,而天下与弃之因也。我日本应天从人,大兵长驱。以问罪于北京朝廷,将〈迫〉清主面缚乞降,尽纳我要求,誓永不抗我而后休矣。虽然,我国之所惩伐在满清朝廷,不在贵国人民也;所愿爱新觉罗氏,不及耸从士卒也。若谓不然,就贵国兵士来降者证之。

  夫贵国民族之与我日本民族同种、同文、同伦理,有偕荣之谊,不有与仇之情也。切望尔等谅我徒之诚,绝猜疑之念,察天人之向背,而循天下之大势,唱义中原,纠合壮徒, 革命军,以遂满清氏于境外,起真豪杰于草莽而以托大业,然后革稗政,除民害,去虚文而从孔孟政教之旨,务核实而复三代帝王之治。我徒望之久矣。幸得卿等之一唱,我徒应乞于宫〈而〉聚义。故船载粮食、兵器,约期赴肋。时不可失,机不复来。古人不言耶:天与不取,反[而]受其咎。卿等速起。勿为明祖所笑![2]

  纵观该告示的主要内容,其宗旨在于说明,因清政府的腐败而导致“上天压其德,下民倦其治;”其灭亡则是天意和人愿。因此,日本出兵是“应天从人”的“义举”。既然是“义举”理应得到中国的所谓豪杰之士的支持和响应,与日本共同推翻清政府,并使中国臣服于日本,其所谓“卿等”和“卿等速起”,即是此意。因为“卿”是古代君对臣的称呼。

  二、将日军说成“仁义之师”,视清军为“土匪”

  《日清战争实记》列举了众多事例,用以标榜日军是尊重他国人民,实施德政,秋毫不犯的“仁义之师”。这里仅举几例予以说明。

  在日本陆军大臣的训示中写道:“我军应以仁义为行动准则,文明作战,……只要不妨碍我军,就应以仁爱之心待之。即使是秋毫之微,也决不可抢掠。……我军所到之处,应努力安抚人民,使之安居,感我恩德。”[3]

  在第二军司令官的晓谕中写道:“我军以仁义出师,依文明而战。故为我军之敌者,唯敌国之军队,而非其个人。对抗敌人则当勇猛,但对投降、俘虏、伤残而不能与我为敌者,则应加以优待,如昔日陆军大臣所训示者。何况对待敌国一般人民,更应体此意,只要无碍于我军皆应以仁爱之心待之。虽秋毫之微亦不得侵犯,饮食用具之类如有急用者,则应以适当代价购买之。所到之处皆须努力安抚人民,使其安心,怀我恩德。”[4]

  上述两个告示同出一辙,不知羞耻地美化自己,将暴虐成性的“皇军”比喻为“恩德”无量的使者,将野蛮的军队说成“仁义之师”、“文明之师”,借以欺骗舆论,欺骗日本人民,欺骗中朝两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

  尤为荒唐的是,《日清战争实记》竟然为旅顺大屠杀翻案,不仅掩盖日军的滔天罪行,反而将其美化。其中写道:“大连湾附近的居民,在旅顺陷落时,一时携父母妻儿去他地避难,后见我军纪律严明,秋毫不犯,城市安宁,而陆续归来。现在恢复正常,各就其业。这一带人民淳朴顺从,非常喜欢我军,见日本人就敬礼,也真可怜。”[5]简直是弥天大谎,实则欲盖弥彰。

  《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不仅以谎言掩盖了旅顺大屠杀的罪行,而且又捏造了日军爱抚朝鲜难民的童话故事:“我军发现韩国老幼妇女五、六十人,被清军驱赶至江中小岛避难,粮尽,有人将要饿死。我军立即驾夺得之船,把他们安全救出归来。他们无比喜悦。因我军之所为与清军之暴虐相反,他们感谢我军恩惠,拜谢多次。”[6]日军在甲午战争中所表现的残忍和暴虐世人皆知,根本不可能如笔者所言,作者如此报道,显然是别有用心。

  《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在美化日军的同时,又无中生有地编造清军的残忍,以及清军的狼狈之相,并且用尽诬蔑之词。如:“在此日的土城子战斗中,……为支援骑兵而赴战场之中万步兵中尉,于土城子与徐家窑之间,被敌军包围,在已经打开一个缺口,只身前进,正要有所作为时,终于被八方打来的子弹击中要害。中尉在最后说:‘未见到旅顺之占领,乃毕生之遗憾!’说完由马上倒栽下来死去,英勇无比。其仆从某人,恐中尉的首级落入敌军手中,挥泪割下带回部队,顺利假葬。但其他军士、士兵的首级,皆被敌兵夺去。削鼻,挖跟,剖腹,摘睾丸等,所作所为残忍至极,谁见之能不愤懑?全军怒睁双目,憎恨敌军的残暴,于是产生了不啖其肉,不解其恨之念,士气为之更加振奋。”[7] 土城子阻击战是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在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激战条件下,日本的随军记者,也就是《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根本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到清军一方详细观察清军的所为,更不可能记下“被害”者为46人的准确数目;何况清军也无暇和无必要将日军死伤者的首级一一割下,然后再挖眼睛、削鼻之、剖腹和摘除睾丸,可见,这纯属笔者所捏造的谎言,其目的在于激发日本人民和日军对中国的仇恨,为日本侵略中国制造有利的舆论。

  对于清军,日本记者又写道:“七日,我军从定州出发,向宣川府前进。因敌军败兵的暴行与破坏,沿途之荒凉惨淡情形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各处的家屋几乎全成了焦土,在酒酱中混入了粪屎、不能食用。敌军的骚扰措施实在下流而又可怜,因而彼等成了韩民之怨府。正因如此,韩民皆稽首欢迎我日本军队,愉快地响应我军的征集,主动地为我军服劳役。敌军奴役韩民甚于牛马,命令他们改筑义州至平壤间五百五十余里的道路,迫使他们搬运重达数千万贯的辎重,而对其辛劳不仅丝毫不给予酬谢,反而掠夺他们的粮食和衣物。清军一败涂地之后,韩民顿时憎恨清军,尊敬我军,这是不足为怪的。”[8]笔者将清军写成是一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匪徒,而将日军粉饰为深受朝鲜人民“欢迎”和“尊敬”的“仁义之师”。我们并不是当时战况的目击者,但可以想象,既使清军再坏,也不会故意将朝鲜人民的房屋和一切毁为焦土,更不可能把粪尿便在酒和酱里。真是愈加之丑,何患无词。日本是侵略者,日本军队是朝鲜人民的敌人,如果说朝鲜人民能“愉快地响应”日本军队的“征集”,“主动地”为日军“服劳役”,甚至对自己的敌人表示“欢迎”和“尊敬”倒是奇怪的事了。

  三、美化日军官兵,将死者说成“英雄”

  在甲午战争中,日军官兵充当了日本军国主义者为推行“大陆政策”而侵略朝鲜和中国的马前卒,成为历史的罪人。但是《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却挖空心思,编造出许多所谓“为国捐躯”的英雄们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实际上是子虚乌有。

  《日清战争实记》的作者写道:可悲的是27日清晨传来最令人伤心的消息:第三大队长古志少佐于昨夜死去。……古志秉性温厚,甚能关心部下,颇有德望,部下官兵皆愿在他的指挥下赴死。不幸因作战来到异国,在光荣的先锋部队里,作为指挥官进发,即将接敌时,传来了令人痛心的讣音。知道当时情况者,谁不痛惜?第三大队所属全体官兵,无不深受感动而奋起,愿立拔群之功,以慰地下少佐英灵,以本部队的勇武,昭示三军。其中,松崎直臣大尉,时山袭造中尉、山口陈中尉、守田贞利中尉最激奋,誓不再生还。”[9]

  书中还写道:大岛旅团官兵在进犯平壤途中,“回想当时,不禁暗自流泪。立七个预先备好之木标,作为悼念之碑。更以清酌庶羞之奠,焚香,供花,举哀。旅团长又读如下祭文,以告慰英灵。‘维时明治二十七年九月十日,混成旅团长,陆军少将、从四位、勋三等大岛义昌,以清酌庶盖之奠,祭陆军步兵中蔚丁口熊槌,陆军骑兵少尉竹内英男,陆军骑兵一等卒赤泽才八,陆军骑兵二等卒西壮平、原田八郎,翻译佐伯小太郎,小林一之灵。中尉等原负重任,远离本军,冒炎热之天气,深入不熟识之地,耐辛苦,探敌情,屡屡做出重要报告,使我军得知敌军之详情。尤其是本旅团攻击成欢、牙山之敌时,得以毫无后顾之忧,凯旋汉城之后数日内,得以安然休养人马,皆是中尉等完成任务之结果。呜呼,哀哉!上月今日之拂晓,突然遭受敌军袭击,寡不敌众,不幸中敌弹,以至暴尸于中和原野。噫嘻!但此一死,不仅给全军以伟大利益,而且将来也是军人之一大龟鉴,功名将永垂竹帛而不朽,可谓虽死犹荣。现在本旅团遇攻击曾加害于中尉等的平壤敌军之机会,路过此地。当此,追怀昔日中尉等奋战之后终于阵亡之惨状,义昌等感慨不已,必定鏖杀此敌,以慰中尉等于地下,就在近期。灵乎!如若有灵,尚飨!’”[10]笔者通过大岛义昌的所谓祭文,赞誉侵略分子之死为“英灵”,声称死者不仅为侵略军建立了丰功伟业,而且是侵略军的楷模,其声名将永垂不朽。并以中尉等人的阵亡惨状,煽动日本官兵“报仇雪恨”,杀尽中国军队。《日清战争实记》如此选撰报道的内容,更在于鼓动日本人对中国的敌忾情绪,支持侵略战争。

  《日清战争实记》在一篇题为《鱼雷艇袭击遗闻》的报道中写道,此前,联合舰队司令官伊东中将在广岛停留期间,某人曾访问将军,询问海战实况。将军悚然曰:“在这次海战中,使我最痛苦、最伤心的是在向鱼雷艇下达袭击威海卫港内敌舰的命令的时候。当然,许多人说,‘战争就是去死亡’。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在下达‘去死亡’的命令的时候是多么痛苦阿!我是不忍心下达这样的命令的呀!饼原(鱼雷艇队司令官)和鱼雷艇的艇员们都勇敢地、愉快地接受了命令。我只说:‘去吧!’大家回答说:‘明白了。’然后寂然无声,大家只是举起酒杯,交杯换盏。这是真正的饮酒作别。后来我知道了饼原的决心,饼原的决心真使我落泪。前一天的夜间我军已经把定远舰击沉了,第二天夜间我军再去袭击,敌军的戒备必定更加严密,去袭击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不可能生还的。不用任何人来吩咐,饼原在出发之前,把命令、秘密信号本、秘密海图等,凡是可能被敌军夺去而于我军有害的东西,全部寄存在母舰上。他对部下训示,‘我们百分之九十九以至百分之百是不能生还的。我们的鱼雷艇和我们的身体已经属于敌人了。在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什么详细的信号了。只要知道左右就行了,有一个提灯就足够了。’这种决心才是真正的决心,在人前不需要说一些似乎很壮烈的话。看看饼原的生平,我深为他的勇敢行为所感动。水兵们的沉着与勇敢也使我钦佩不已。不仅是这次战斗,水兵们在黄海海战时也不把战斗放在眼里,他们在激战中还开玩笑,在嬉嬉笑笑之间取得了胜利。在这样坚毅的舰队里,担心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所在的军舰是旗舰,当然是在舰队的先头,敌军当然要以旗舰为目标实行攻击。但是,我并不担心我本人的安全,我并不担心我所在的旗舰的安全,我考虑的是全舰队的情况如何。如果发生丁问题,我看不到还好,但是当我舰被敌弹击中时,在旗舰上是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的。军舰常常被黑烟遮蔽,连军舰的影子也看不见了,以为我们的军舰被敌人击沉了。当突然看到我舰平安无事地从黑烟里钻出来的时候,我的喜悦心情是无与伦比的。若说高兴,二月二日早晨当观看到鱼雷艇平安无事时,没有比那时再高兴的了。”[11]

  笔者把日本军队描绘成坚毅、勇敢,视死如归,官兵和谐的军队。其高级军官以仁爱为本,十分珍惜部下的生命,中级军官则无私奉献,善于指挥。广大士兵各个勇敢无畏,不怕牺牲。这其实是笔者编造出来的故事。只要我们仔细分析这个故事,就会发现它存在着很多漏洞。如,把定远舰的自沉说成是为日军击沉;伊东既然关爱所有部下的生命安全,但是对旗舰的安全却视而不见,不合逻辑;既说旗舰可以清楚地看到军舰被击中,又说军舰被黑烟遮蔽,连军舰的影子也看不见了,前后矛盾。

  总之,《日清战争实记》虽然报道了甲午战争的一些实况,但是其中不少情节是按照日本大本营和军部的意志伪造的。其目的在于宣扬“皇军”的“军威”,向日本人民灌输“忠君爱国”的思想;诬蔑清军,主要是鼓动不明真相的日本民众,支持日本所发动的不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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