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学者谈军事变革 理清军队信息化建设大思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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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czs.news.sina.com.cn 2004年08月10日 11:23 中新社网站 | |
上个世纪90年代,美国国家远程通信和信息管理局曾写出一个报告———《在网络中落伍:定义数字鸿沟》。报告中说的“数字鸿沟”是指,人类在走向信息社会的过程中,不同国家、地区和人群之间,由于对信息网络技术应用程度的不同,创新能力的差别,从而造成的“信息富有者和信息贫穷者之间的鸿沟”。它既包含信息技术开发方面的差距,又包含利用信息技术获取知识、创造财富的能力方面的差距。由此,加剧着“贫富分化”。 在军事变革的浪潮中,后来者为填补与先行者之间存在的“数字鸿沟”,正在加紧军队信息化建设的步伐,军队信息化成了新军事变革的核心。 1、先要清晰描绘明天的战争 军队填补“数字鸿沟”,实现信息化,是打赢未来战争的需要。就是说,军队信息化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有人说,我军的机械化程度还不高,现在就忙着搞信息化,是“坐着牛车打手机”。其实,问题并不在于是“坐着牛车打手机”,还是“坐着汽车打手机”。关键在于是否真正弄清了未来的战场环境等。不同的战争样式、不同的战场环境,对军队的作战编组、武器装备、战术战法的选择是不同的。在阿富汗战争中,美军特种部队的士兵,骑着毛驴为精确打击系统指示目标,拉姆斯菲尔德却得意地宣称:这是21世纪一体化联合作战的典范。因为基地组织藏在交通不便的山区,美特种部队战士需要化装深入虎穴。 一体化联合作战并非是个固定不变的模式,而是个应变无穷的魔方。在山岳丛林地上演和在戈壁沙漠上演不同,用于城市防空和边防还击也有差异,打求统一的反分裂战争和打保卫海边疆的反侵略战争区别更殊。一体化联合作战,与机械化时代的诸军兵种协同作战的最大不同是:由按时间表进行的被组织协同,变为依信息流进行的自组织协同;由程序化、程式化的线式作战,变为非程序、非程式的非线式作战。 需求牵引,说到底是作战任务牵引,只有对未来作战做出贴近自己实际的描绘,对作战任务细化、具体化,才能看出需求、提出需求;理论引导,不是停留于一般号召,只有把理论转化为规则、转化为条令,才能从思想引导,转为对实际行动的引导。 在信息化建设中,科学而明晰地提出需求,当先于购买技术。有专家说,我们急待建立一门“需求学”,集中精力研究需求。有学者提出,我们应当建立一座“未来战争模拟厅”,在“预实践”中让需求由抽象变为具体。 2、把信息安全融于信息化建设之中 信息网络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实现跨时空的信息交流与共享,极大的便利和丰富社会生活的同时,也把信息安全提到了战略地位。 军事信息系统是作战武器,欲在对抗中发挥效能,在设计和建设阶段就必须想到“攻”与“防”。 美军曾把信息战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战略信息战,一类是战场信息战。前者主要是由国家组织实施,后者主要是由军队组织实施。战场信息战包括:宣传战、心理战、战场伪装、指挥控制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指挥控制战。在以往,指挥控制主要是运用军事谋略,调动敌人,诱导对手按照我的意愿行事,实现控制。信息化战场上,还可以运用信息技术,进入对方的指挥自动化网络,发送假指令,指挥控制对方。因此,不融入信息安全理念的信息化建设,那就等于把控制自己“战马的缰绳”交给敌方,终将受制于人。据美国出版的《下一次世界大战》一书中写道,美国和英国的情报部门,在出口给一些国家的电脑和技术装备中,预置可用遥控激活的病毒。这是信息时代的“木马计”。我们没有考证书中所说内容是否真实,但需要警惕书中提出的问题。 社会工业化建设的经验告诉我们,信息化建设也不能走“先建设再治理”的路。要把信息安全融于设计之中、建设之中,不应等到建成之后再考虑安全问题,在使用过程中才想到系统的可靠性。 按照“墨菲定理”,建设中没有考虑安全问题,使用中肯定不安全;借用“曲突徙薪”的哲理,在建设时必须防患于未然。 3、顶层设计的本质是发展战略设计 这几年,大家对顶层设计很重视,其意义许多学术文章都讲到了。问题在于,不少同志对顶层设计的认识存有误区,总觉得顶层设计就是搞系统技术框架、数据链接。还有的认为,处于顶层的某个部门下发的规划性文件,就是顶层设计。其实,真正的顶层设计是发展战略设计,是系统设计。 作为发展战略设计,首要的是确定战略目标(包括远景目标和阶段性目标),弄清实现目标的途径,弄清未来的信息化战场环境,信息化战争中作战方式、方法的变化,打赢未来战争需要什么样的能力,需要多大的能力。在发展战略指导下,技术框架、数据链接就容易建构了。 作为系统设计,就要考虑到纵向和横向的联系,运用大系统思想和大系统方法进行设计。处于顶层的各部门领导机关,立足于本部门的业务分工所搞的规划,都有指导性。相对于发展战略来说,这都是军队信息化大厦上的“预制构件”。 由此提出,谁是信息化建设的主导?是技术专家,还是指挥者、决策者?我们的回答是后者。 4、从“信息社会4.0”看军队信息化 熊澄宇教授按照计算机专业的术语,描述了信息社会发展四阶段,即“信息社会4.0”。熊教授认为: 信息社会1.0,指信息技术应用阶段,表现形式是采购设备,构建网络; 信息社会2.0,指信息产业发展阶段,主要特点是发展有我国自主版权的软、硬件产业; 信息社会3.0,指信息经济的推进阶段,主要特点是电子商务,以及信息化在相关经济领域的推进; 信息社会4.0,指信息社会建构阶段,表现形式是以电子政务为起点,向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领域拓展。 军队的信息化不是孤立进行的,是在社会信息化的海洋中前进的,同样可以分出不同的发展阶段。军队信息化,关键是自动化指挥系统的发展。据专家考证,美军的自动化指挥系统发展,大体经历了技术手段发展阶段,单一系统(C3I)发展阶段,综合系统(C4ISR)发展阶段,现在正进行一体化系统发展阶段。 上个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美军在单一系统建设中,也出现过分别建设、各自为政的“春秋战国”时期。到20世纪90年代初,美军已拥有250个财务系统,3 00多个物资管理系统,688个情报系统,以及数以千计的指挥控制系统。这些各自独立的系统,在飞速发展的信息技术面前,都很快过时,造成很大浪费。 后来,美军在新军事变革中,借助国家信息基础设施(NIT)的理念和发展思路,通过建设国防信息基础设施(DII),将冷战时代的信息结构,推向未来的全球信息基础结构;将过时的“烟囱式”系统,改造成各军种互通的、现代的、无缝隙的、安全的、能够从全球任何地点进入的结构,最终完成主要作战和管理系统的网络化改造。 实行跨越式发展,首先是调整思路。不重复别人走过的弯路,不交自己交过的学费,跳过发展初期的探索阶段,缩短发展过程,这才是力求实现跨越的明智之举。 5、信息化要求组织结构合理化 20世纪90年代,世界新军事变革,主要是用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加强、提高机械化军队的作战效能。就是说,信息技术对机械化军队,主要起的是“建构”作用。正是基于此,有学者称之为“军事领域里的变革”。进入21世纪,以美军2001年《四年防务报告》提出推进“军队转型”为标志,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对机械化军队的作用由“建构”转向“解构”。 比如美陆军改革,20世纪90年代前期,着重在机械化重装师搞数字化建设,后来看出机动能力弱,不适应未来作战,便转过来搞“过渡旅”,由“过渡旅”进而转为“目标部队”,之后融入一体化联合作战部队。我军的信息化建设,应和结构改革相联系,先有结构合理化、再有信息化,起码二者要并行。否则,就可能落入“信息化陷阱”,出现“怪圈”现象。从长远看,不仅是人力物力的浪费,还将为未来的体制编制改革带来更大阻力。 当年曹操锁战船,提高了水上作战的稳定性,却失去了应变能力;机械化战争时代的诸军兵种协同作战,便于发挥整体威力,部队的灵活性则大减;信息化战争是系统对抗,优势在于整体威力的倍增与随机应变的灵活性并存。要达到这种完美的统一,必须冲破机械化军队的旧结构,创造适应信息化战争的新结构。 研究中国特色军事变革,以信息化带动机械化,实现跨越式发展,不应该是全面“补课式”的带动。机械化有丰富的内容,信息化带动机械化,应包含选择、改造和重组。同样,各国的军事战略不同,未来的作战任务不同,无论机械化,还是信息化,都不能照搬美军。 如果说,信息社会4.0,才是信息社会的建构期,那么,处于后发的军队在信息化建设中,应及早考虑结构改革,在结构合理化中谋求信息化。 绘制信息化军队的蓝图,与具体设计信息化作战同等重要。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6、围绕核心能力进行协调平衡 指导作战要把握重心,研究军事变革也需要把握重心。我们需要重视一个概念:核心能力。企业在发展中,强调核心竞争力,军事上则称其为核心作战能力,或说核心能力。军事变革是核心能力的转移,是旧的核心能力被新的核心能力所取代的过程。如航空母舰出现前,海战的核心能力是舰炮的射速和军舰的航速。甲午海战,中国舰队的吨位远远大于日本舰队,但军舰的航速和舰炮的射速却小于日本舰队,这是战败的技术原因。航空母舰出现后,海军海战的核心能力由舰炮转为舰载机。 1982年6月,发生在中东地区的以叙大空战,连续两天战斗,叙军损失飞机8 2架,以军无一伤亡。主要原因是空战的核心能力已经转为电子战能力。由于电子技术的系统化,空战已由平台对平台的对抗,转为系统对系统的对抗。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战争能量释放的主体形态,经历了体能、热能、机械能、核能和电磁能,这是从总体上反映出的军事核心能力的变化,并由此引出五次大的军事变革。 有学者研究世界发达国家的新军事变革,说是在技术因素中,武器的速度、精度、破坏力,都已接近“物理极限”,再沿着“烟囟式”发展思路走,只能事倍功半,于是采取“横向技术一体化”,搞系统集成。以信息技术为主引发的这场新军事变革,使军事核心能力转为信息优势、知识优势、决策优势。 提出军事变革是军事核心能力的转移,意在防止看问题的单一性,新的军事核心能力不是孤立的发挥作用,它要与其他军事能力协调发展,才能释放出变革的巨大能量。 协调平衡,方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军队信息化建设,也应确立科学发展观。 7、以系统哲学方法指导信息化 信息化改变着人类社会的图景,也影响着我们的哲学观。 历史是由一连串发展变革的周期圈构成的。其中包括:社会变革周期圈、文化变革周期圈、经济变革周期圈、军事变革周期圈、国际战略格局演化周期圈……每个周期圈都要经过“兴起———发展———高潮———衰退”这样一个过程。各个周期圈的过程长短有差异,历史就呈现出单一变革的时代,或几个变革周期圈的某些阶段重叠的时代。研究表明,当几个变革周期圈中的“发展———高潮”阶段相重叠时,就是人类创造力最活跃的时代。 我们这个时代,正处于多种变革的交汇处。社会技术形态、经济形态、军事形态都在变革、转型,国际战略格局向多极化演进也是一种变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哲学方法论也在变革。我们一些同志只看到了新军事变革的大背景———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演进,却忽视了哲学方法论的变革,重技术,轻人文。 我们在对军队信息化建设的研究中发现,迎接新军事变革的挑战,只有技术的追赶还不够,还必须有思维的革命;金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科学决策;军事变革的意义不在本身,而是由此折射出的军事创新机制;变革已经不是从稳定态冒出的“反常”、“异常”的社会现象,而是由“不确定性”日趋突出,要求变革成为“经常化”、“正常化”、“有序化”的反映。 美军“快速决定性作战理论”中有一个重要概念:“以效果为基础的作战行动”。深层次看,“以效果为基础的作战行动是一种哲学”。 军事变革促使军事哲学的发展,指导军事变革需要新的军事哲学。一些西方学者指出:混沌理论和复杂性理论,取代牛顿的线性决定论成为解释世界、社会和战争的主要工具。以往的军事理论,如克劳塞维茨和若米尼等名家的理论,都是建立在牛顿方法之上的。今天的作战,必须把军事组织和敌人都看作是系统。这样可以使我们能够用牛顿逻辑根本做不到的方式来描述、预测,并采取相应的对抗行动。例如,过去在作战指挥训练演习中,我们使用基于线性数学的兰彻斯特方程,虽然可以对敌我双方的战斗结果进行评估,但却无法模拟指挥控制能力和士气被削弱的状态。然而,应用系统和复杂性理论则可以进行以实体为基础的模拟,它不但能够演示丧失通信能力的影响,甚至还可以演示一次成功的迂回运动对敌士气产生的影响。 信息化建设的关键是系统集成,构建“系统的系统”。系统集成,不是个单一技术方法,还包含哲学方法论。哲学已经走出“实物中心论”、“矛盾中心论”,走入“系统中心论”。我们不能继续停留于“两分法”,还要掌握系统综合集成法、复杂性方法。 当伟大时代赋予人们伟大任务时,也为人们提供了新的方法,只有那些既明确了任务又掌握了新方法的人,才有可能去引领时代潮流。 8、善于借助社会信息化建设的大势 20世纪90年代,在克林顿政府担任国防部长的科恩,是美国新军事变革的积极倡导者,他提出在国防部掀起一场商业革命,把曾经使美国公司恢复其市场主导地位的管理技术与业务方式,引入国防部。当时,美国另一位新军事变革的积极倡导者参联会副主席欧文斯说,美军新的军事变革是从市场买来的。就一定意义来讲,新军事变革其实就是军事采办革命。 有位学者对我说,军队信息化建设要注意防止四个错位: 一是职能错位。走信息化之路要搞技术开发,但要知道,部队是用户,用户的职责主要是提需求,不是造产品。部队信息化,应学会按作战需求向市场招标定货。不要事事关起门来自己干,花钱多,效用差。美陆军战场指挥系统(ABCS),由7个子系统和战术因特网构成,其中“机动控制系统”,主要承包商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野战火炮战术数据系统”,主要承包商是休斯顿公司等。 二是人才错位。在市场价值规律的驱动下,高级计算机软件人才大多在地方,在社会。军队要善于借用社会人才。市场经济是协作经济,“万事不求人”是小农经济时代的做法。 三是信息错位。计算机发展一日千里,获取信息速度最快的是地方的“网虫”。有的部队用的计算机很先进,但软件落后,而且有的没有升级版。根据现在的情况变化,至少要半年一升级,数年不变怎么行? 四是观念错位。现在市场上一些电子作战游戏软件,都是很逼真的,和作战仿真是无缝链接,是模拟训练的最好工具,但我们还是把它当儿童玩具。上个世纪90年代,一些国家的军队就成立了电子游戏训练指导机构。他们把市场上现成的电子游戏软件买进来直接用于训练。实践证明,计算机可以造就大量聪明的士兵。按照以往的观念,军事人才培养是入伍以后的事情,现在社会上普及计算机技术,是从娃娃抓起。我们的信息战军事人才,也要及早从地方选择,从娃娃抓起。 信息化建设与机械化建设不同,要走出封闭的军营,依托社会力量谋发展。 9、下功夫建构完善我军的知识系统 信息化建设的核心是指挥自动化。对于指挥自动化建设,可以说20年前我们就尝试着搞了,搞出的东西实用价值不大。专家分析,主要原因是没有自己的数据库,没有建立起“知识系统”。知识系统是技术系统之魂。在信息化建设中,不仅要做看得见的工作,更应当去做看不见的工作;不仅要想到平时演示,更要想到实战运用。下功夫筹经费、买设备、建网络是必要的,下功夫去做“知识系统”尤为必要。 专家认为,看信息化建设应注意三点:一、理论是否变成了规则(变成作战条例条令);二、系统是否实现集成,含有知识,可用于实战;三、是否有试验部队。 研究一些外军成功的信息化建设,其技术系统背后,均以完整的“知识系统”为基础。表现为作战概念清晰、信息流程合理、数据简捷、功能实用,标准化程度高、系统观念强。由于我们的知识系统尚未真正建立起来,以至影响到信息化迈向战场的步伐。此外,外军的信息系统,不仅以大量的数据情报为基础,而且能够通过网络,直接获得作战、情报等部门的支持。 正确的做事应以选择做正确的事为前提,提高工作效率应以提高军事效益为目的。 10、信息化更应注意开发人的智慧 有专家提出,整个军事活动,可以分为“行动”和“认知”两个方面。以往的军事变革,是科学技术给军事行动带来的巨大进步,即由于武器装备在打击力或机动力、防护力方面的突破,引起军事变革。新军事变革主要是由信息技术引起的变革,是“认知”领域里的变革,“软战力”的地位在凸现。信息战能力,系统的可靠性成了影响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 新军事变革既然是“认知”领域里的革命,军队信息化建设就更应注意开发人的智慧。我曾经说过,新军事变革将促使东西方军事文化走向融合。我提出这个命题的主要依据是:一、西方军队的传统主导思想,正由《战争论》让位于《孙子兵法》。二、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的实践。三、心理战、舆论战、指挥控制战等信息作战,已经上升到战略地位,并成为相对独立的作战样式。四、东方军人对科学技术的渴求,西方军人对智慧的寻觅。 据到过俄罗斯留学回来的同志讲,现在,俄军教员讲课,言必引孙子。他们开玩笑说,20世纪50年代中苏友好时,你们为什么没把《孙子兵法》介绍给我们?过去,苏军不看重中国兵学,现在,受新军事变革浪潮的冲击,开始崇尚《孙子兵法》。 “震慑理论”可以说是东西方兵学文化融合的“产儿”。在《震慑与畏惧———迅速制胜之道》一书中,20多处引举《孙子兵法》中的名言。透过此书可以看出,西方军事理论家,是如何站在西方母体军事文化的基础上,汲取东方兵学文化营养的。震慑不同于威慑,威慑是通过显示力量,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震慑则是通过对敌“要害部位重锤一击”,达到“速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二者的相同处,都是以战则必胜的能力为基础,都必须有使用力量的意志。威慑是通过一定的信息渠道,把这种能力和意志传给对方,震慑则是通过重锤一击,使对方直接感受到这种能力和意志。 踏着大变革的浪峰走向未来,我们需要信心和激情,更需要理性和智慧。 (文章原载于解放军报,记者:李炳彦) |